缙云本就是温和的性子,小芙聒噪说了一箩筐的话也只是和煦地笑着,只盯着阿南看,末了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阿南便笑着点头,冲他行礼,主动开口托他照顾小芙。
阿南觉着,缙云在京中为盛名所累,多被女子纠缠,未必就会贸贸然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弟子,即便这又是小芙自作主张临时起意,她也乐得顺水推舟。
若是缙云一口回绝了,也好叫这丫头早日醒悟,免了再蹉跎光阴。
谁想他只略微思考了一会儿,便点了头。
她瞧着小芙就欢天喜地地跟着缙云去了他在隔壁的闻风堂,有些无奈地苦笑,这丫头倒是安置好了,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难不成日日托赖生病,躺在床上等人服侍?
正兀自发呆,那个叫冬林的小丫头子笑嘻嘻地端了个托盘过来,脆生生地道:“姑娘,王大娘吩咐给你送些烤兔肉过来,快来吃,刚烤好的,正香哩!”
说罢将托盘放在桌上,有些眼馋地舔了舔嘴,冲阿南笑。
她生病的这些时日,除了小芙,就是冬林一直在帮忙照顾,阿南对她笑道:“我方才起来,没什么胃口,你吃。”
冬林眼睛亮了,眼神在烤肉上拧不开,咽着口水推辞道:“大娘说了,姑娘这些日子一直吃得很清淡,如今大病初愈身子虚,是该好好补补的。”
小芙扯的谎,王夫人深信不疑。
细想这些日子,仅有一面之缘的王夫人不大得空过来,却对她起居饮食、寻医问药无微不至,今日康复如初,很应该好生感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