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伤得太重,出来便已气绝,如同破布一般坠落在地;有的还没来得及往前爬一下便口吐鲜血,也归了西。
周围没有一点儿声响,静得吓人。
此刻她唇舌冰冷,浑身瘫软,便是想跑也没了力气。
随着里屋脚步声一点点靠近,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走出来。
他走到廊下,站在了阿南前面,负手打量着院内横七竖八的刺客。
对方足足高出阿南一个头,挺拔魁梧,往那一站便将整个世界都给挡住了。
阿南只觉一股凉意从后脊出发,直奔头顶。这人身上散发的森冷,远远超过满院子的兵器。
有府内的侍卫不知道从何处跑出来,开始收拾院内烂摊子,不过眨眼工夫便妥当了。
阿南手里捧着托盘,就那么呆滞地看着他的背影。
先前一直让她不要害怕的漱玉,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厥了过去。
他缓缓转过身来。
落日余晖只剩下浓浓一层,她蓦地看清了他的脸。
是他!
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