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捧了热茶过来,见她这般,忙问:“可是被打雷惊着了?还是梦魇了?”
阿南幽幽地摇了摇头,就着白芍的手吃了一口茶,懒懒地问:“马上下雨了,也不知他骑马会不会被雨淋湿。”
“先才必安赶了马车过来,姑爷不会被雨淋的,放心吧,姑娘。”白芍轻轻挑了挑她额前的乱发,轻声道,“近些日子姑娘真是要少进些香甜的糕点了。”
“啊?”阿南回过神来,看向白芍。
“半月前才裁制的衣裳,今日拿出来便有些小了。”白芍忍不住抿嘴笑,“我的好姑娘,日子舒坦是好,也不能忘了自己个儿的身子,还是清减些的好。”
阿南脸一红,蓦地想起那日洪泽也这样说她来着,有些愠怒。
此时江篱也在外间调侃:“姑娘,明日不妨上些手段!”
冬青笑,敲她的头:“上什么手段!忘了咱们本家是做什么的吗?姑娘身上也敢浑说,去堂里找个靠谱的大夫过来,开几副药调理才是真。”
几人说说笑笑,阿南心中的疑虑倒也被冲淡了。
洪泽坐在车内,必安和九岭分坐两侧,他低头沉思,并不说话,必安正要开口,九岭踢了他一脚,冲他摇了摇头。
又是一阵暴雨,伯爵府内乱作一团。
洪世朗站在书房外的长廊下,盯着面无表情的洪泽从外头进来,背后是撕破长空的闪电和骇人的惊雷。
父子俩一左一右并肩站在廊下,一时无话。
洪世朗身边的管事邱容上前道:“爵爷,吴大人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