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聋老太太听了易中海的话,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瞅瞅王家那小子,心里装的啥邪念?我这还硬朗着呢,他就眼巴巴瞅着我那几件破家当。”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啥模样!他算哪棵葱!还巴望我早点蹬腿儿?!”
易中海应和着:“这小子,真是不知深浅!”
“我看王大毛那小子,从来就不是盏省油的灯!”傻柱在一旁搭腔:“在院里那趾高气扬的劲儿,早该有人教教他做人!”
傻柱转头对着聋老太太说:“大娘,您别往心里去!找个机会,我好好给他点教训瞧瞧!”
聋老太太点点头,“还是柱子心疼我!”
“对头!这小子,就得好好教训教训!”
“行嘞!您就瞧好了!”傻柱话音一落,和聋老太太相视而笑。
贾家那边。
贾东旭猛地一甩手里的小板凳,“王大毛这小子,脑子里装的啥,居然惦记起聋老太太的家底了!”
贾张氏撇撇嘴,“可不是,这小子也不照镜子,自己孤家寡人一个,拿人家老人的家当,他用得完么?”
“我说啊,那老太婆的东西,本该是咱家的才对!”
贾东旭点头赞同。
贾张氏又道:“这院里,就数咱家屋最寒碜,娃又多。看棒梗都长这么高了,还跟大人挤一块儿睡。”
“房里挤得,连张小床都摆不下!”说到棒梗,贾张氏眼圈泛红,“王家那小子,害我大孙子被带走。这笔账,咱们还没找他清算呢!
万一我大孙子里面受了苦,新仇旧恨,我一并跟他算!
“这缺德带冒烟的兔崽子!难怪他爹妈走得早,准是坏事干多了,遭报应!”
贾张氏越说越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将王大毛碎尸万段,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才能解心头恨。
王大毛冷哼一声。
刚从后山回来,
王大毛躺在床,默运驱虫之术,聚精会神,指挥几只蚊子四下探消息。
傻柱和聋老太太对他的怒气,贾家对他的仇视,王大毛听得一清二楚。
王大毛心中暗自发笑。
想报复我?
放马过来!
小爷跟你们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王大毛再次凝神,再度施展驱虫术,操纵周遭的虫蚁。
聋老太太的屋内,
易中海和傻柱陪着聋老太太聊了一阵。
易中海起身道:“大娘,明儿起,每户轮流给您送饭,我再到二叔那儿安排一下值日。”
聋老太太点头应允。
傻柱也站了起来,“大娘,您先歇会儿。
我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过来。
您放心,以后晚,我来照应您。”
说罢,傻柱与易中海一同出门。
聋老太太缓缓闭眼。
床有跳蚤?
聋老太太睁开眼细看。
不可能!前几天刚晒的被褥。
而床下,密密麻麻的蚂蚁正集结待发。
有的已爬了床。
快的,已爬到了聋老太太身。
脚微微痒了起来。
腿因骨折固定着,聋老太太动弹不得。
手也不够长,够不着。
聋老太太环顾四周,她的拐杖在床头,便伸手够了过来。
用拐杖戳了戳痒的脚。
痒处愈多,聋老太太戳得愈发急促。
腿里也痒,后背痒,脖子痒,头皮痒!
不只是痒,又痒又疼。
聋老太太无意间一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