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也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给易忠海盛了碗汤,希望他能消消气。
易忠海想了想,点了点头满脸无奈的说道:“哎,也只能如此了。”
冷静下来的易忠海回到屋里坐下,手里拿着碗筷兴趣缺缺的扒拉着眼前并不差的饭菜,但早已没了胃口,心里还是想着张立业的事情。
而前院的阎埠贵此时也正坐在饭桌前,面前摆着一碗热腾腾的鸡肉。他一边吃着,一边心里算计着该怎么从张立业那里捞点好处。
阎埠贵虽然抠门,但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张立业现在有钱了,而且还是个独生子,家里没有长辈管教,这正是他捞好处的好时机。
于是他打算晚上去张立业家串串门,看看能不能趁机捞点油水。
夜幕降临,张立业和姐姐刘兰正坐在饭桌前享受着美味的炖鸡。姐弟俩聊得正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张立业放下筷子,起身去开门。一开门,只见阎埠贵满脸堆笑地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一篮子水果。
“立业啊,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阎埠贵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屋子里走去。
张立业看着阎埠贵这副模样,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他是来捞好处的。
但张立业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客气的说道:“三大爷,您太客气了,快请进。”
阎埠贵进了屋,和张丽梅打了声招呼后,便坐在了饭桌旁。他环顾四周,看到桌上的炖鸡,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立业啊,你这炖鸡可真香啊,我隔着老远就闻到了。”阎埠贵故意说道。
张立业笑了笑,说道:“三大爷,等我下次再买老母鸡,到时候说不定还得麻烦大妈一趟啊!”
阎埠贵闻言,心中大喜,脸上却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哎呀,那怎么好意思呢?你一个小辈赚钱也不容易,我怎么能让你破费呢?”
张立业心知肚明,这阎埠贵就是想要好处又不肯明说。于是他故意装糊涂,说道:“三大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邻里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阎埠贵听了这话,心里更是痒痒的。他知道张立业这是在故意吊他的胃口,于是他决定主动出击。
“立业啊,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阎埠贵说着,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张立业的反应。
张立业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三大爷,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你刚刚不都说了,咱们都是邻居,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尽力。”
阎埠贵闻言,心中一喜,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看我那傻儿子也不争气,成天就知道玩,我想着你下次钓鱼的时候带上他,让他跟着你学学怎么钓鱼的。”
张立业一听这话,心里就明白了。这阎埠贵果然是想让自己带着他儿子赚钱,这钓鱼说的倒是挺好听,可若不是看到自己赚钱了,阎埠贵一个长辈能这么拐弯抹角的来求自己?
想到这里的张立业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阎叔,您也知道我刚回来不久,对这附近的情况还不太了解,上次我那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这种事,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啊。”
“再说了,钓鱼这种事哪里需要找我?这现成的大神不就在面前吗?”
阎埠贵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有些失望。但他并不甘心就此放弃,于是又继续说道:“立业啊,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你就别谦虚了,我相信你肯定有办法的。”
“你就算不帮我,也得帮帮你自己啊。你想想,你要是教会我儿子钓鱼,他以后赚了钱,肯定会感激你的。”
张立业听了这话,心中冷笑不已。他知道阎埠贵这是在拿他当枪使,想利用他帮他儿子找工作,然后再让他儿子来报答他。这种算盘打得未免也太精了吧?
但张立业并没有直接揭穿他,而是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阎叔,您这话说得倒是轻巧,那什刹海又不是我家开的,可不是我说一句就能成的。”
“那鱼就是不咬钩,你什么钓法也不管用啊?”
阎埠贵一听这话,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他自然是知道张立业是在找借口,但他也明白自己不能逼得太紧,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他干咳了两声,缓解了一下气氛,然后说道:“立业啊,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带着我那傻儿子去试试,要是真的钓不到鱼,那我们也就不强求了。但是,如果钓到了呢?那能不能分我们一点?毕竟这钓鱼的本事是你教的,我们也不能白拿你的好处。”
张立业心中冷笑,这阎埠贵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他既想要自己带着他儿子去钓鱼赚钱,又不想让自己白忙活一场。这种好事,哪里找去?
但他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故意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阎叔,您这话倒是说得在理。这样吧,等我下次去的时候,叫上您儿子一起去试试。但咱们丑话说在前头,钓不钓得到鱼,那就得看天意了。”
阎埠贵一听这话,心中顿时大喜。他知道张立业这是答应了,虽然说得含糊其辞,但总比直接拒绝要好得多。
他连忙说道:“那就多谢立业了,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白占你的便宜的。”
说完,他便起身告辞,满心欢喜地离开了张立业的家。
张立业看着阎埠贵的背影,心中冷笑不已。他知道这阎埠贵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次答应带他儿子去钓鱼,也只是想借此机会让他明白,自己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而此时住在中院的刘海中心里同样不好受,就连咬到嘴边的鸡蛋他吃起来好像都没有那么香了,在他看来整个大院里面最有资格吃鸡的明明是自己这个领导才是。
就算是别人家里吃鸡,自己身为这个大院的二大爷,难道不应该来孝敬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