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业指了指摊位上的药品，“这些都是真的吗？怎么卖？”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说：“这些都是我从医院里弄出来的，绝对保真。价格嘛，当然比外面贵一些，但在这个时候，能买到就是福气。”

“这东西的价值我想你应该更清楚吧？”

张立业没有直接回应中年男子的话，而是仔细打量起摊位上的药品。他知道，在这个时代，药品的珍贵程度不亚于黄金。但正因为其珍贵，也更容易成为骗子们敛财的工具。

他拿起一瓶消炎药，仔细查看标签和瓶身，试图辨别真伪。中年男子见状，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张立业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药品的珍贵，也明白这个价格背后可能的风险。

但考虑到家人的健康，他最终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好吧，给我拿两瓶消炎药和一瓶退烧药。”张立业说道。

“一共两块钱！”

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他迅速地将张立业所需的药品挑选出来，并递给他。张立业接过药品，再次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付了钱。

交易完成后，中年男子神秘地笑了笑，低声对张立业说：“小伙子，以后还有需要可以再来找我。我这里都是真货，你放心。”

张立业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摊位。他心中暗自庆幸，这次黑市之行虽然花了不少钱，但总算是买到了急需的物资，希望这些药品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然而，当他准备离开黑市时，却发现入口处的气氛有些紧张。几名大汉拦住了去路，正是之前收过路费的人。

“怎么？现在出去也要收费了？”张立业心中一紧，但仍然保持镇定地问道。

“小伙子，我们老大对你很感兴趣，借一步说话？”

听到此话，张立业不由猛地打了个冷颤，虽然现在张立业确实赚到了一些钱，但要面对他们所说的老大，仅凭现在的自己肯定是不够看的，毕竟敢在这四九城脚下开黑市的，绝不会只是有钱那么简单的。

张立业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可能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他尽量保持镇定，但额头上还是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两位大哥，我不知道你们老大是谁，也没想过要惹什么麻烦。”他小心翼翼地回应道，试图平息对方的敌意。

大汉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解释，只是冷冷地说：“去了就知道了，我们老大有请，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张立业明白，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然后跟着大汉向黑市深处走去。

穿过几个昏暗的巷子，他们来到了一间破旧的屋子前。大汉推开门，示意张立业进去。

“请吧！”

走进屋子之后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感。张立业的心跳加速，但他努力保持镇定，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屋子的中央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他身材魁梧，面容阴沉，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就是他们所说的老大吗？张立业心中暗自猜测。

不过张立业其实并没有太多担心，只是有些紧张，毕竟这些人既然敢开黑市，估计就不会轻易的对卖家下手，而且自己不过是卖点鱼，应该不会怎么样。

中年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我听说你在黑市上卖鱼，生意做得不错。”

“兄弟怎么称呼？”

刚一进屋张立业便看到主位上正坐着一个体态肥硕身材酷似马东锡的男人，看起来大概有三十岁左右。

看到这一幕的张立业整个人心中一紧，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小心翼翼地回答：“是，都是托大家的福，生意勉强还能过得去。”

张立业定了定神拱手回答道：“在下李二牛，就是做点小本生意，混口饭吃。”

马东锡般的男子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深意，他当然知道张立业没有报真名，不过他倒也不怎么在意，毕竟在这种地方，若是报真名，那才是真傻子呢。

他话锋一转，又问道：“你的鱼，是从哪里来的？”

张立业心中一紧，知道这个问题不能轻易回答。他小心翼翼地回答：“就是些普通的鱼，从附近的河里捕的。”

男子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眯起眼睛，审视着张立业，“这世道，普通的鱼可不好捕。你既然能在黑市上卖得风生水起，想必有些不为人知的手段吧？”

张立业额头冷汗直流，他知道，如果继续隐瞒下去，恐怕会惹来更大的麻烦。于是，他咬了咬牙，决定坦白一部分事实。

“大哥，实话告诉您，我的鱼确实不是普通的鱼。我有一个亲戚在城外，他那边有个鱼塘，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他那里取些鱼来卖。但具体的位置，我不能随便告诉您，毕竟这是亲戚的隐私。”

对于这鱼的来历，张立业可没有傻到什么都和眼前这个家伙说。

男子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站起身来，走到张立业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你是个聪明人。我欣赏你。只要你肯跟我合作，我保证你在这个黑市上能够混得风生水起。”

“这南来北往道上的人都叫马三，不瞒你说，这个黑市就是我一手办的，开了这么久想必你也应该能明白，上下都已经打点过了，一般情况下是没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