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秦父却是不知在哪听到了风声,将粪车放下后拿起一个篮子推开人群挤了进来笑着说道:“我家还有十几斤的白薯,立业你看看六块钱给我收了吧?”
此言一出,围观的村民们顿时议论纷纷,看向秦父的眼光充满了鄙夷。他们虽然不懂市场的具体价格,但也知道张立业是公平交易的,更何况兔子和白薯的价值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秦大叔,你这不是胡闹吗?”一个村民忍不住出声道,“你那白薯市场上几毛钱一斤,十几斤顶多也就几块钱,你还想卖六块?真是想钱想疯了!”
另一个村民也接口道:“就是,立业给我们的都是公道价,你这不是破坏规矩吗?”
秦父被众人说得面红耳赤,却依旧强词夺理道:“我这白薯可是自家种的,纯天然无污染,怎么就不能卖个好价钱了?”
“我可是听说了,你给建军两只兔子就六块钱,我这十几斤白薯怎么就不值六块了?”
“再说了,反正他也是轧钢厂里的采购员,公家的钱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咱们自己村的,难道你去了城里就忘本了不成?”
张立业看着秦父挤眉弄眼的样子,心中一阵无语,他当然知道秦父的打算,无非是想趁机捞一笔。但这样的行为,却让张立业感到有些不悦。
面对秦父上来就是一顶天大的帽子,张立业当然不会惯这老家伙的毛病嘴角微微一笑冷声道:“哼,你这话说的倒是没错,我确实是帮着厂里面采购东西,用的也确实是公家的钱。”
“但这东西的市场价大家的心里那可是明镜的,就算是拿到城里价格也不会变化的,本来一毛钱不到一斤的白薯,现在你居然卖我六毛钱一斤,难不成是想要坑骗公家的财产不成?”
秦父被张立业的话噎了一下,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没想到张立业会这么直接地揭穿他的企图,而且还给他扣上了“坑骗公家财产”的帽子。他急忙辩解道:“立业,你可别乱说啊,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那个意思?那你的意思是想占我便宜咯?”张立业冷冷地看着秦父,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秦父被张立业看得有些心虚,他尴尬地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哎呀,立业啊,你误会了。我这不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嘛,何必这么认真呢?”
“开玩笑?我可不觉得这个玩笑有多好笑。”张立业冷哼道,“秦大叔,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虽然是采购员,但用的每一分钱都是公家的。莪需要对得起这份信任,也需要对所有村民公平交易。
这些钱每一笔可都是要上报的,你若是觉得这白薯真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的话,到时候估计还要麻烦你去厂子里面交代一下了!
相较于易忠海,这秦父显然更加的好忽悠,还没等自己将条例搬出来,光是听到公家两个字的时候,秦父就已经害怕的不行了。
秦父一听要去厂里面交代,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只是个老实的农民,哪里见过什么大场面,更别提去厂里向领导交代了。一想到那种场景,他就感到腿肚子直哆嗦。
“立业啊,你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秦某人怎么会坑骗公家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