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他边舞剑边把一整首《将进酒·君不见》默诵下来,每一招每一式都对应着每一句,忽而自下而上贯穿长空,忽而飘忽不定,如柳叶飘絮。身形缥缈,令人赏心悦目。杨君见三人看得如痴如醉,东方棋更是随老者剑舞学着老者的步法、身形,唯独郭北,耳跟不上脑,手跟不上眼,待到老者一整套十二式七十二招打完,站在草丛之中,剑舞的风吹动着衣襟,如仙如道,似是李白在世。
三人才回过神来,纷纷躬身下拜,齐声道:“多谢前辈传功,晚辈感激不尽。”三人等了半天不见老者回应,再抬头时,老者便不知去向。
郭北道:“这老头,怎么一下就不见了?”
杨君见回道:“前辈既然已将《将进酒》传给我们了,我们便不可再叨扰前辈。”他又对着茅草屋方向大声道:“多谢前辈传功,晚辈谨记答应前辈的三件事,绝不敢忘却。”
见还是无人应答,只得悻悻然向山洞走去。走出山洞又回到山涧之中,三人都没成想来这一趟居然有如此奇遇,若是将《将进酒》剑法要诀拿回门派交给掌门,必是大功一件。
杨君见道:“我们剑诀交给掌门,让掌门拿主意。”
郭北笑道:“对对,交由掌门,等掌门练会了,教给咱们门派上下,各个都成武林高手。”
东方棋却不置可否,他道:“如此上乘武学,本来交给掌门理所应当,可二位师兄别忘了咱们答应了老前辈。若是掌门问起来,我等该如何应对?”
杨君见迟疑道:“这……”
郭北道:“那就说是咱们从齐云雅阁找到的,反正是雅阁的前辈传授的。”
东方棋呵斥道:“那岂不是挑起雅阁与我庐山派矛盾?到时候掌门要是亲自上齐云山问罪,找咱们对质又该如何?”
郭北道:“额,额那就……那就说……我听你们的吧。”
杨君见道:“师弟的意思是,不交给掌门?”
东方棋微微点头,道:“掌门也没见过《将进酒》剑法,我等修炼之后,若是掌门问起便说是我们三人参悟后自行创立的剑法,然后再将剑法要诀传授给同门,这样,既不会违背了与前辈的约定,又能自圆其说。况且,师兄本就聪慧,我等三人创出一套剑法来,想必外人也看不出来吧?”
杨君见、郭北二人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不住点头。
郭北道:“对对,东方师弟说的不错,咱们可以先修炼了,再传授。到头来,这剑法不还是回归本派之中了么!”
杨君见道:“好法子,那就按东方师弟说的来。”杨君见望了望前方,指了指又道:“到山下客舍了,如此,我们再多留几日,实实在在地参悟剑法后再行上路直接赶去洛阳。”
郭北道:“好,我早已急不可耐了。”
东方棋也道:“不错,参悟后,咱们的宝马日行百里,不消几日便能赶到洛阳。”
三人如是说,脚下步伐越发急促,东方棋正待继续说下去,杨君见和郭北却已施展轻功比试起来。
东方棋喝道:“好奸贼,趁我不注意抢我几步。”随机也施展轻功追了上去,师兄弟三人愁云一散,好不快活。
洛阳城外,李慕炎等人历经多日终于到达,距离‘少年英雄会’尚有半月。
陆逊道:“好高的城墙,好多的人啊。大师兄,距离英雄会还早,咱们可要多玩一玩。”
丹霞子敲了陆逊脑袋,道:“就知道玩,一路上你是吃喝不落,赚来的一百两,现下就剩下四十两不到了,大多都被你这个贪吃鬼吃进去了。”
陆逊道:“二师兄还说我,我小小年纪才能吃得下多少,那不都是给大师兄买酒去了么。”
李慕炎尴尬笑笑道:“怪我怪我,这样,咱们效法前事,到了洛阳后再去找一家镖局,然后师兄一个人去,把咱们回去的路费再赚回来。”
赫连韬默不作声,李慕炎问道:“师弟不会是在生我的气吧?”
赫连韬白了他一眼道:“师兄哪里话,你们看城门口,那不是齐云雅阁的人么。”
几人望去,正看到十几名青衫劲装的男女,有说有笑的也向洛阳而去,人群中有一女子正与一男子交谈,瞥见四人又惊又喜,高举手臂呼道:“赫连哥哥,小陆逊,李师兄,丹霞子师兄,是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