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凶恶的甲士和白晃晃的刀剑,刚刚还神态从容的世家大族首脑们瞬间都变成了高音唱将,尖叫声音此起彼伏。
“为什么会有甲士!田琦!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个黑山贼的竖子想做什么!?你要是敢动我们一根汗毛,这个东郡将再无你们黑山贼的立足之地!”
……
“哦。”
田豫面带冷笑,拔剑而起。
对这些依旧看不清形势,还在疯狂狗叫的世家大族,他可不打算浪费时间。
“这位族长,借你人头一用。”
话音刚落,白刃变红,血溅三尺,一颗好大的人头滚落在地。
见田豫如宰鸡一般杀了位刚刚还在疯狂叫嚣的族长。
热闹的宴席现场瞬间鸦雀无声,大多数大族都像条蛆虫一般瘫软在地上,瑟瑟发抖,丑态频出。
只有程昱虽然也装模作样地坐在了地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
他舔了舔嘴唇,双眼微眯。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
当天色变得昏沉,身在濮阳的世家大族首脑们已经像猪猡一般,挤在阴暗逼仄的牢房里不停哀嚎,而携带着各大家族信物的信使正奔驰在了濮阳的官道上,为各大家族带去收保护费的消息。
与此同时,广宗之南,田豫派出的信使也终于赶到了公孙瓒军的大营。
辛苦攻营一天的公孙师傅有些恼怒,因为战损极大,这几天的攻营效率越来越低了。
尤其是今天,哪怕他亲自督战,他引以为傲的幽州精锐依旧迈不动攻营的步伐。
直到他连斩数人后,他的大军才不情不愿地开始了攻营作战。
如此低迷的士气,结果自然让人寒心。
公孙瓒强忍着怒气走进了自己的营帐,开口便是大骂。
“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我手下的士卒是最精锐的大汉边军,最善战的幽州儿郎,为何竟攻不破下那区区冀州新兵守卫的大营?”
“还有,关士起,你说的投降呢?为什么我们对峙了这么久,又攻营了这么久,却不见袁绍后方起火,有人举城来降?”
公孙瓒怒气冲冲,将手中的长剑重重砸在桌案上,震得整個营帐都为之颤抖。
看着公孙瓒铁青的脸色,关靖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作为顶级懂公孙大师,他知道,暴怒状态下的公孙瓒是没法正常交流的,他必须耐心等待,等公孙瓒火气过去了,再顺着骂几句袁绍,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
但今天的公孙瓒却有些不同,他骂了几句之后就停下了,并且唉声叹气不断。
关靖见状,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如此忧愁,莫不是在想撤兵之事?”
公孙瓒瞥了眼关靖,没肯定,也没否定。
关靖顿时明白了过来,公孙瓒这是在犹豫,想听听自己的意见。
“将军,我军虽未一战击溃袁贼,但广宗大战袁绍大军损失甚众,冀州九郡国,我军已占据其五。”
“此次进攻冀州,可以说是一场辉煌的大胜。”
关靖说完,偷偷看了眼公孙瓒的表情,见其表情稍稍缓和,似乎是认可了他的说法,当即趁热打铁道:“若非那刘虞鼠辈不知以大局为重,为袁贼内应,断绝了大军的军粮,我军早已击溃袁贼,拿下冀州。”
“是也!那刘虞就是在故意为难本将军!”
公孙瓒一拳砸在桌案上,咬牙切齿道:“本将军欲灭乌桓时他就在后方掣肘,现在本将军要灭袁绍,又是他在后方作妖,先污蔑我纵兵劫掠扰我士气,又断了我大军粮草害我军心,有此扰乱后方之贼,我如何能兴兵讨逆!”
关靖见公孙瓒情绪已经上来,心中大定,乘胜追击道:“如今大军粮草不足,士气颓丧,不如先行退回幽州休整。”
“有道是内乱不除无一平天下,我认为当今之计应先灭刘虞,整合幽州,再回头进攻袁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