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可不干。
“东王城得是朕的官员作城主,你大字不识一箩筐,你家啥时候出状元,我啥时候封他城主。再说~老子过了关,长天以北也是老子的,谁敢打这关口主意?东王山加周围十里给你,城!你就别想了。”
“不给就算了,我花钱买!地我都买了,看谁是老大?”
看着暗戳戳动心思的老兄弟,皇帝也是无语。
“你轻点作吧~!
这样吧,你后人过了县试~州试~京试,过了京试就给他城主,殿试或是状元就当我没说!”
皇帝在那扒拉着手指给了个法子。
“谢谢陛下!祝陛下旗开得胜!虽然觉得上殿试也没问题,不过陛下都开金口了,我就领旨谢恩了(liao)~”
“……”(皇帝)好想锤死他啊!
“陛下!……我走不动了,您回来我就不跟您回京了,你回来时我给大家摆宴!就当践行了!”
太祖看着自己的老兄弟,看着鼎力支持自己的伙伴,看着这个跟着自己打天下就图一乐的男人,想说什么,最后却只能轻轻点头,继续领兵出发。
也不知故事说的是真是假?反正现在王家是不大行了。
一家人过了城门,东方来和小咪就如脱缰的野狗般,“噌~噌~”钻了出去。
东方来想着:在家都是我讲,出了门不得享受享受,听别人给我讲讲!
于是他领着小咪,来到了一座大桥边,因为在这个桥边野台子可以听到正规场子听不到的故事,就例如刚才王家的故事就是现城主禁止讲的。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时代和地点其实不重要,需要时,在哪里都是颠扑不破的理儿~
为什么这里能听?“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也是颠扑不破的理儿~
这桥是王家的,周围地也是,这是家场~~
东阳也没有去追俩孩子,主城里乱来的手段还是相对温和,小来完全应付的来。
“不孝子,败家财!……”
东阳听着路边茶棚请的台子,讲的是王家公子在京城书院败家,犯浑的故事,瞥了眼二楼窗户,心里一阵厌烦,对死了多年的人一直鞭尸本就不地道,何况东阳还知道下鞭子的人以前一直和王公子称兄道弟。
“也不知你又是什么精怪?”东阳小声说道。
“什么?”方芳看了眼丈夫。
“没事,孩子不在身边,我们难得独处。有什么想看的,想玩的吗?”东阳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看着老婆。
“哪?~那边看看!”
“好。”
古城还辉煌的关键在于怀念。
雄城并不是一天建成的,当当下建筑不足以满足需求时,就会不断扩建,一圈圈,一层层,就像中年人的肉体让人分不清强壮还是臃肿。
东王城现在却不是这样了。
外边看着感觉还是勉强够看,但内里的病灶却扎下来根,让人难以深入。
因为东阳一直坚持屠夫的工作,所以主城也是有不少客户。
或表演,或帮忙。
可现在却很少接富家的活了,稀奇古怪的妖兽可以接受,但同类摆在案台上可太艹了!
当发现东阳在雇主身上表演了几场还能大摇大摆进城,有歪心思的家伙们也就不敢再找他麻烦了,可麻烦从来不是可以轻松躲过的!
“还好我把海匪和江湖势力放到了三河镇,不然那里就保不住了。现在就看春湖城了。卢守愚啊!等我完成了仪式,任你有金山银海也渡不过我的湖,爬不出我的山!”毕奎生站在窗前听着戏文目送东阳夫妇远去。
东王城主一直觉得这家人是个麻烦。
单单东阳每次惹祸,卢守愚都会把事情摆平这点,毕奎生就心里厌烦!
不是不想动他,现在兵城又是建厂又是办学,俨然是想把金川县的行政重心夺过去,长天山脉一线的各堡各城皆开始把贸易对象换成了新兵城,和这相比,其他都是小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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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河镇。
三河镇能归在东王城城主府账上,还得感谢贵妃和辛少保,不是他俩面子大,王家是不可能把地卖出来的。
可惜后面王家也被连累,在人工岛上的族人被海匪掳走,家族也被城主判了通匪,在三河镇的土地就顺理成章的充了公,王家大部分人手也被逼的彻底退出了主城,搞得王家对东王山老本都维护的捉襟见肘,也就更没有精力再插手三河镇了。
“可惜了这个地方了~~”妖幺小声说着。
她老妈说:“不要老憋在岛上,多走走,见见不同的人,总会遇到即使你不小心也拍不坏的人。
就像你老妈一样!”
又送走一波儿。
妖幺今天第五次被人往小胡里同拖了。
而第六波求超度的又来了。
一个老奶奶感谢妖幺扶她回家,又看她衣服破烂,就给了她一身新衣服,和妖幺自己在家里穿著的很像。
——很清凉!
就是有点太艳了,很难想象在那个老人家身上的效果。
站在门前发现想多了。
老奶奶不知是对谁说话:
“下了药了,母牛用了都扛不住的量,勾勾手指就跟你们走了。”
妖幺一细想。
‘我说怎么有点小激动,把地砖都踩烂了。’
接着轻轻的说道:
“我家家法有一条‘奸淫妇幼者死!’你们就不要怪我了~~”
接着,仔细感应了下周围,确定旁边没有别人,妖幺就把用炁约束在身上的力量放开了~
“轰~”
金光伴着冲击,以排山倒海之势炸开!
妖幺:生而【金身】!
接着约束在身体里的能量像泄了洪的洪水裹挟着杂物,把整个房子连同院子里的几人瞬间轰飞出去,待烟尘散去时,就只留下了几具烂肉。
而这时妖幺已经来到了镇子最西边,就着夕阳、和着忧伤,看着远处的新兵城,回忆着老爹讲的过去的辉煌,慢慢平复心情。
也不知时间过去几何?水里突然传来人声:
“丫头!你到底跳不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