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被暂缓了，不仅是因为撕裂者军团那里决出胜负，撕裂者与锈铁之子合兵一处，击溃了断罪者军团，将他们的泰坦打至地狱，永不超生。战场上到处可以看见双方神之引擎的残骸，这已经是伴随着他们的黑军所能见到的最残酷的战场，由泰坦们主宰的战场只需要发射，就能让地上的步兵们全都人间蒸发。

阿尔瓦雷斯向希恩邀功，而卡尔比斯特却表现出了罕见的沉默。

“怎么了，卡尔比斯特，你看上去好像很不开心。”

“你让我们去扛住了对方的阵线。”卡尔比斯特说道，“又让锈铁之子抢占咱们的击杀。”

“你在申请求援，卡尔比斯特机长。”希恩说道，“我只是顺从了你的意思。”

“我只是指出您的目的，大人。”卡尔比斯特依然趾高气昂，连希恩身旁的禁军都不放在眼里。伊莎贝拉挺起长矛想要让卡尔比斯特饮血，但是她收回去了，通过希恩的眼神，禁军知道自己不能冲动。可怜的伊莎贝拉现在都没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希恩和大守密者操控着。

“你说得对，但是实际上，我要将首功颁给您。”在阿尔瓦雷斯和卡尔比斯特的震惊下，希恩将这份功劳赐给了撕裂者军团。

“可是大人——”阿尔瓦雷斯想要争论，但是希恩又举起手，让他停下。

“至于您，阿尔瓦雷斯大人，您会得到这座城里的所有俘虏。”阿尔瓦雷斯先是退了几步，他脸上的愤懑很快被狂喜所取代，希恩的安慰品正和他意，如此慷慨的屠杀祭品可不多见，即便是佩图拉博，也不会赐给他们如此慷慨的犒赏。通过新的受害者被编入处刑齿轮之中，锈铁之子军团的荣誉只增不减。

这是一个双赢的办法，但是真正应该获得封赏的是希恩和他的家族，这些人因为被斯乌恩家族的军律约束着，所以在希恩的命令下可以做到令行禁止的地步。

这也是斯乌恩家族对其他骑士的另一个优势，他们不会因为个人荣耀而单打独斗，并且擅自脱离指挥，他们在统一的指挥官下绝对地服从于指挥官的命令，相比起那些一瘸一拐的光杆司令们，希恩无疑掌握着最强大的骑士家族力量。

而通过他的母亲和姐姐这一层关系，他又能顺利成章地命令海波拉斯家族。

“我不需要首功和犒赏，我只需要这颗星球。”希恩说道，“你们泰坦确实浴血奋战，出力不少，但是还要再加把劲，新的帝国由我们开创！”

“军团上下，百万一心！”希恩向其他泰坦机长和骑士指挥官喊道，“让他们见识我们的力量，帝皇赐予我们绝罚他们的权力，让他们在堡垒里瑟瑟发抖，度日如年！”

“军团上下，百万一心！”其他人都被希恩的精神感动，几乎是狂热般地响应了希恩的口号。

希恩却发觉道，他身边似乎有人在发笑，而且很明显是伊莎玛拉。

“希恩。”吉纳雅尔说道，“你的盟友们想见你，一群很久不见的盟友。”

“谁？”

“帝国骑士家族欧罗伯恩。”

——

希恩看见了这群一度临阵脱逃的盟友，如果不是他们的缺席，希恩已经和尤金瓜分完了叶莲娜和她仅有的一切。

某种意义上，叶莲娜应该感谢这群人，所以希恩特意把她带出来。不过希恩了解欧罗伯恩，他们一向和希恩的军队一样纪律严明，虽然质量参差不齐但是好歹服从命令，而且他们和希恩不一样，他们被帝皇所拯救，因此怀着极大的热情参与大远征，仅仅在这一点上，希恩理解他们，所以也愿意差遣他们为帝国开疆扩土。

这些都是把希恩禁锢在帝国的枷锁之一，就像他的家族幻梦一样。

只是现在这群人裹得严严实实，每个人都像古泰拉的木乃伊，浑身上下除了绷带外还穿着外甲，希恩只能通过骑士甲胄的缝隙里看见他们紧裹着的绷带。

“为了帝皇，希恩领主，很抱歉我们迟到了。”梅尔茨·欧罗伯恩的声音颤颤巍巍，像是马上要死了一样，“咳咳，愿您照在他的光明之下前程无量！”

“你们还算来的及时，赶上了战役的中期。”希恩倒是没有和对方客气，他很热烈地欢迎了梅尔茨，但是梅尔茨的第一行为就让周围的骑士和泰坦机长们愤怒了。

他避开了希恩的手掌，不想和希恩接触地后撤步。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