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这老僧便眉目低垂,一副很是无害的样子,在一旁静立随侍。
他也的确未打逛语,阿弥陀佛的信仰身,终究还是与昔日的佛帝有所差别的,可以视作同一個人,但若说两人之间有所区别那也无可厚非。
因此,老僧心安理得,没有觉得有什么太大的不妥之处,顶多算是自己与天帝在打机锋罢了。
见此,玄晖表情更莫测了。
他眼中流露出让老僧琢磨不定的光,让后者莫名就有些惶惶不安起来,随即,玄晖转向了一旁,向着降魔杵道。
“神杵以为如何呢?”
“佛帝是依旧在世,还是坐化在岁月中了,请佛门为我解惑。”
听到玄晖再三问起,老僧的表情终于还是维持不住了,莫非天帝当真知晓些什么吗?或是他看出了须弥山中的秘密?
这般向着,老僧也不由向降魔杵看去,而此刻,感应到两人的目光,降魔杵也是无奈,终究还是选择显化而出了,光影弥漫间,凝聚为一尊年轻僧人的模样。
“见过天帝。”
“佛陀的确不在世间了,已经坐化于岁月之中。”
“但须弥山亦有佛陀最后的布置,等若其精神的延续,乃是佛门日后冲击成仙路的希望。”
“僧众多不知此事,那罗延也并非有意欺瞒,只是为了佛门大业,还请天帝恕罪!”
说罢,降魔杵的神祗垂首,向玄晖致歉,一旁,须弥老僧亦五体投地。
“阿弥陀佛,贫僧犯上欺天,还请天帝降罪!”
这老僧便是那罗延了,乃是这一世佛门之中少有得到古佛尊号的强者,也是此世须弥山唯一的准帝,很强大。
此刻既有降魔杵求情,又见其主动请罪,玄晖便不欲多说什么了。
毕竟,他也不是专程来佛门挑事的,只是欲见一见阿弥陀佛大帝的后手,领教一番此界佛门的风范罢了。
“罢了,谈何降罪,不过是心有执念罢了,退下吧。”
玄晖摆了摆手,轻轻放下此事,但降魔杵却不能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
“那罗延,你冒犯天帝,亦犯下了妄语之戒,纵使天帝宽宏,也不可不罚。”
“你且自去后山佛崖之下,面壁思过,诵经三十年,参禅明理,拂拭心灵尘埃。”
降魔杵的神祗宝相庄严,宣布了对与那罗延古佛的处罚决定。
这毕竟不是什么大错,那罗延初心也是为了佛门,再加上玄晖已经出言谅解了他,因此,神杵只让前者面壁,静思己过。
不过,那后山佛崖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曾为佛帝锤炼肉身之所,在其下思过,便是准帝都不会好受,降魔杵此番已经算是在从重处罚了。
闻言,那罗延古佛起身,先是向着玄晖一拜,恭敬而心诚。
“多谢天帝慈悲!”
随即,他又转向了降魔杵,礼赞道。
“阿弥陀佛,弟子恭领法旨!”
说罢,那罗延古佛转身离去,自去思过面壁了,一时间,大殿之中便唯有玄晖与降魔杵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