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摆了摆手:“不怪他,是我离开多日,不清楚城里的变化。”
那百夫松了口气,赶紧招呼后面的军兵:“赶紧护送守备去大营。”
“不用,我们自己走就好了。”
那白夫忙让开一条道路,他背后的军兵也自动分开两边。
钱慕雪走到那跪着的十夫前面,将他扶了起来,道:“错不在你。”
说着,便回到车上。
那车副也跳回马车上,刚想驱马走。
忽然,钱慕雪从车帘子后面探出头来:“等等。”
那个十夫和百夫吓了一跳,那十夫忙又跪下,“守备还有什么命令吗?”
”你跪下干什么,规矩不能坏,我这车上还两个人,该盘查的可不能放过。“
那十夫愣了足足有数个呼吸,这才反应过来,招呼手下:“还愣着干什么,做事啊!”
他底下的四个大头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是慢了好几拍的样子,喊了一声喏。
这才小心翼翼的将车围了起来。
“还请车上的两位下来,配合一下盘查。”那十夫毕恭毕敬的道。
钱福和高雄满头黑线,瞪了慕雪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下了车。
待得马车离去,那十夫身上早已经被汗水打湿,那百夫哈哈笑道:“看把你吓的,至于吗?”
十夫挠了挠头,讪讪的道:“程百(军营里称百夫长,简称姓加百,十夫,简称姓加十),你可不知道,我以前在钱守备的虎贲营待过,你别看她年轻,以为是因为凭着总兵的关系,实际她自己手段十分厉害,治军严紧。之前有个百夫,年纪跟总兵差不多了。当时因为犯了酒禁,被钱守备知道了,直接吊在军营门口三天三夜,愣是一口水没让喝。要不是底下人找了总兵,怕是那老百夫就要交代在那里了。
那姓程的百夫脸色微变道:“这事,我也听说过,没想到是出自这娘们的手笔。”
“程百,你说话可小心点啊,别被那女魔头听到了。”
“咋滴,她还能拿军法处置我不成?”
“那倒是不会,不过,上次有人在背地里说钱守备的坏话,被钱守备拉去校武场比武,那人被直接打断了腿,在床上躺了几个月,下不了床。”
那百夫吓的缩了缩脖子,笑了笑,不再说话,只是铮铮的望着那马车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