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罔因着师姐就在自己躺下的位置的不远处守夜,睡不安稳,闻声装作睡梦中调整姿势那样慢慢翻了个身,眯着眼看过去。
悉悉索索的动静愈发明显,也愈发靠近了。萧弃抽空瞥了眼矮树丛,一只通体翠青的长虫飞了出来,张着它那吐着蛇信子的嘴目标明确的咬向萧弃,她冷静自若的拔出短剑朝蛇扑来的方向扔去,不近不远刚刚好,将它原路钉回树丛后夯实的地面上,死得透透的。
再去找铁无疑,那厮还有一只脚没上树,半挂着在树杈子上荡来荡去的。
萧弃以为铁无疑有多万无一失的计策呢,她连莫罔都叫醒了,结果就这儿?
莫罔爬起来走到了死蛇那处提溜起软趴趴的长虫,咋舌道:“竹叶青啊,看这个头养一条不容易吧?”小东西美则美矣,挨上一口,滋味儿不输上刀山下火海呢。
萧弃拽了拽铁无疑发抖的腿儿,她一个用力,铁无疑的下巴壳结结实实卡在了翘起的树皮上,萧弃每动一下,铁无疑就哀嚎一声,不多时白弋等人全醒了,观猴儿似的,时不时开腔嘴铁无疑一句。
不是铁无疑不想下树,是他下不来,有人超远距离一颗石子点了他的穴,再加上下巴卡住,他随时可能因树皮的锋利而一命呜呼。
好失败的逃跑,铁无疑痛晕过去前如是想……
……
三天后,边城
幽蝉得到萧弃快要来到的消息,抱着买好的五套男男女女南域风格的成衣老早等在了边城入关口。
萧弃陪着尚雅坐在车厢里,莫罔赶着马车新手上路,白弋和林羡君一人一匹马悠哉游哉的晃荡,白弋那匹马的马屁股上捆着个麻袋,麻袋里装着药翻了的铁无疑。
“就这么……进去?”白弋用手指比划了个小人走路的动作,大咧咧的问掀开车帘往外看的萧弃。
“你别搞得像我们闯空门啊!”自打尚雅被萧弃抓壮丁带去给幽蝉解毒开始,她的表现同她当初在欢迎宴上说的话差了十万八千里,三从四德?从容、从心、从众以及缺德、谄德、背德,以怨报德等优良品德算吗?
萧弃指了指边城城门外渺小的人影,道:“入乡随俗,幽蝉走时便命她备好南域的衣裳免得咱们吸引了不该吸引的人的注意,她在那儿呢。”
白弋:闯空门多刺激啊,为什么不呢?
莫罔:师姐考虑的可真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