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秒后,她的身体开始行动了起来。陌生人依然没有开口说话,在阿尔芒的注视中,她快步走到了捆绑阿尔芒的椅子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了不到半米,阿尔芒已经能够闻到她身上那股沁人的香水味。同时他还注意到她的小臂上似乎挂着一个提包,这似乎是一位追逐时尚潮流的女性。在光明城,这样的女性多如牛毛。
但她们更应该出现在林荫大道或者星形广场的酒吧里,亦或者是金碧辉煌的加尼叶歌剧院。在这样的时间孤身一人来到这不知名的封闭监狱,她究竟是要做什么?阿尔芒不免有些好奇。不过下一秒,对方就用实际行动解答了他的疑惑。
在他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情况下,一把锐利的匕首笔直地插入了他的胸膛!
他没有发出惨叫。一方面这种程度的疼痛还不足以让他无法忍受,另一方面,在他来得及发出声音之前,第二把匕首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现在,就算他想要发声,也只能从喉咙里吐出模糊不清的呜咽。
对方的动作仍然没有停止,她不断地从打开的提包里抽出一把又一把匕首,毫不留情地将其刺入到阿尔芒身体的各个部位之中,她的每一刺都透着无比的精准和凌厉,总能毫不拖泥带水地将他完全钉死在椅子上。第一步是心脏和喉咙,然后是腹部和手臂,接下来是大腿和手掌。从阿尔芒身上飞溅而出的鲜血已经溅满了她的全身,但她却丝毫不为所动。
阿尔芒只感到身上被刺中的地方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和灼烧感。在全身都被束缚的当下,他无法对眼前女性的暴行做出任何反击。只能任由自己单方面地受折磨。但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在快速地恢复之中。伤口开始愈合,鲜血开始蒸发,尽管全身上下到处都被刺穿,他却没有半点陷入虚弱的迹象。
“为什么...”
他尝试着用已经恢复了一大半的喉咙发出沙哑的质问,听到他的声音,对方似乎愣了一下。她的动作暂停了一会儿,几秒钟后,她并非从提包里,而是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加洛林小剑,瞄准阿尔芒的眼睛狠狠地刺了进去。
“唔...”
他发出一声闷哼,刺剑轻而易举地穿透眼球,进入了大脑。他感到自己的脑袋被搅成了一团浆糊,就连思维也开始变得混乱了起来。那位女性拔出小剑,又将其刺进了另一只完好的眼眶之中。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大约五分钟。最后她失望地发现,不论自己怎么伤害阿尔芒,他身上的任何伤口都会快速恢复。纵使是她将他的两只眼球拔出来踩碎,当她再抬起头的时候,那两只倒映着绝望和悲伤的眸子又会重新回到他的眼眶之中。
多次尝试无果之后,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于是她只好暂时丢下阿尔芒,转身离开了关押他的房间。这并没有让阿尔芒感到轻松多少,那些匕首依然插在他的身上,灼烧着他的血肉。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那女性回到了房间之中,并且她的手中似乎还提着某种东西,从形状上看像是一个桶。
她将手上的桶放到了脚边,然后抽出了插在阿尔芒喉咙上的那把匕首,在伤口愈合之前,便用那把小剑朝着阿尔芒的喉咙割了下去。
这种小剑并非是用来劈砍的武器,所以刀锋并不是很锋利。但在她的坚持下,还是很快地将无法反抗的阿尔芒的脑袋给完全割了下来。看着滚落到地上的头颅,她丝毫没有理会如同喷泉般飞溅出的鲜血,转身抱起了脚边的桶,将其中的液体全都淋在了失去头颅的身体之上。
阿尔芒掉落在地上的脑袋依然能够思考,那些液体也同样溅到了脑袋和身旁的地板上。在意识渐渐远离的时候,扑面而来的熟悉味道让他理解到了那些液体的成分——那是圣油的味道。
随后,他的脑袋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彻底停稳之后,他看到了模糊视野中的最后一幕:那位女性已经走到了正门处,划燃了一根火柴,并将其高高抛向了那具已经被圣油彻底浸湿的无头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