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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剑起惊鸿07

“得罪玉凰山,你们一定会付出代价”

被剑峰峰主亲自带人拖下去的时候,万俟槿尖叫着喊出这句话,昔日趾高气昂的漂亮郡主此刻满身泥水,十分滑稽狼狈。

平日受她欺压的弟子们忍不住偷偷笑出了声。

经此一事,大部分人心绪难平。

当然,目光的焦点则在桃峰这六人身上。

林星垂一脸震惊,半晌缓不过来,揪着江啼确认:“我们是正法峰?我们不是给其他峰提供蔬菜瓜果的吗?”

江啼被他晃到吐词不清:“星垂,星垂你冷静一些。”

春方远有些忧虑地看向风疏痕:“师弟,你……”

他犹豫着,有些话将说未说。

风疏痕却摇了摇头:“无妨。”

他收了剑,不顾弟子们满心疑问,也不顾试剑台上其他峰主们青红不一的滑稽脸色,兀自坐回自己的原位,合目休息。

“那个,小师叔,”杳杳此时却凑上来,“其实”

风疏痕:“嗯?”

她抓抓自己的头发,嘿嘿笑着:“其实我自己能解决的,真的,倘若玉凰山妖主来了,我去对付他!”

风疏痕被她逗笑了:“好。”

杳杳眨了眨眼,直觉对方心情不佳,风疏痕冷声时眸中带风雷,而此时,却又仿佛回到了平日里那个散漫亲切的小师叔。

几个弟子欲言又止,风疏痕沉吟片刻,忽然道:“看到衣领上的绣纹了么?”

杳杳一怔,下意识摸上去。

收到桃峰的道服时,她曾仔细辨认了一番这图案,然而却没能看出来。

不似剑峰五行峰等均能一眼看出含义,桃峰的绣纹犹如巨兽,额上有角,目向苍穹,虽然仅仅只是图案,却绣得格外细致。

巨兽的吼声仿佛破开针线布料,迎面而来。

“是獬豸,”风疏痕道,“清平公正,天下光明。”

几人未能料想到这一层含义,都是一脸若有所思。

“原来如此,”江啼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们和其他峰都不一样。”

林星垂开口问:“所以我们曾是昆仑的正法峰?监管掌门职能,像是那些国家的尚方宝剑一样?”

他与江啼自小便在昆仑修习,竟不知道此事,所以看起来难免格外震惊。

风疏痕波澜不惊:“是我这些年疏怠了。”

相比较起小师叔的平静,春方远始终微微皱着眉,似乎满是忧虑。

杳杳走过去:“师父,你怎么啦?”

春方远立刻舒展了眉头,似乎并不想让弟子为自己担心,流露出慈祥的笑。

“无事,只是怕之后有旁人找你的麻烦。”

三辅之末的桃峰小师叔,当着所有新弟子的面,直接拂了代掌门的面子,纵然那些新来的小弟子不觉得有什么,但那些在昆仑中修炼多年,早已确定了立场的修者们,却不那么容易打发。

他们的风言风语并不会强加在长辈身上,那么杳杳则会是直接承受舆论的人。

想到这里,春方远轻轻叹了口气。

杳杳大约是猜到了师父在想什么,立刻嬉皮笑脸地说:“没事,小师叔早就教会我解决办法了。”

春方远有些意外:“哦?”

杳杳:“我把剑磨锋利点儿!”

春方远看着她,忍不住笑:“好孩子。”

大约一炷香的工夫过去,剑峰的一名小弟子来传话:半个时辰后,试剑会的决赛便要举行。

听到这句话,杳杳抬起头,恰逢齐朝衣看过来,两人互相挥挥手。

齐朝衣脸上仍旧是温和的笑容,一如他们在凤川见面时那样。

杳杳活动了几下手腕,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毕竟齐朝衣不是万俟槿,对方不必使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也能凭借着超高天赋凌驾于剑峰大部分弟子之上。

这番互动自然被所有人看到了。

试剑会这最后一场,他们也等待多时了。

“你先别动,”傅灵佼走过来,拿着一卷纱布,“包一下伤口再打。”

刚刚在对战的时候,杳杳被一根冰针贴着掌心擦过,虽然伤口不深,但却是见了血的,该上药还是要上药,她不敢拂逆小师妹,连忙乖乖把手递出去。

“小师叔,”杳杳毫不关心自己的伤情,“我和万俟槿那场打得如何?”

风疏痕看了看她的伤口,回答道:“处事不惊,游刃有余。”

“那我下一场”她思忖着说,“朝衣的水平我知道,他前几场我也看了,剑法相当高超,硬拼很难。”

傅灵佼忽然福至心灵,下意识问道:“杳杳,你是不是下不去手啊?”

杳杳一怔:“什么?”

林星垂抱着桃核,大惊小怪:“咦,你不会喜欢齐朝衣那小子吧?”

江啼立刻也凑过来:“嗯?谁要拱我师妹?”

这下连春方远也坐不住了,絮絮叨叨地叮嘱杳杳:“老三啊,别的我不说,总之在对战中心慈手软绝对不是好事,喜欢男孩子情有可原,但是此等情况,也务必要主意自身安全才是啊。”

杳杳:“……”

她无奈地看了风疏痕一眼,后者也正看她。

“真的?”他难得关心杂事。

杳杳道:“当然不!朝衣只是我在昆仑认识的第一个熟人而已。”

她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

但不得不说,同门的这一通胡说,到让杳杳轻松不少。

她认认真真道:“朝衣是我很不错的朋友,所以我更要认真对待这场比试,我尊重他,也会尊重对他使出的每一剑。”

风疏痕道:“既然如此,那就平常心。”

杳杳若有所思地盯着绡寒看:“我一定可以做到。”

……

最后一战,正法峰弟子杳杳,对战剑锋弟子齐朝衣。

二人握剑上场,面对面站好。

片刻后,他们都忍不住笑场了。

“杳杳,”齐朝衣道,“说实话,在你和万俟槿对战之前我对自己很有信心,但看完之后我觉得,我还有很大进步余地。你没能来剑峰,实在是太可惜了。”

他说话时眉眼带笑,充满了对杳杳的欣赏和佩服。

“你不要急着夸我,”杳杳扬了扬下巴,干脆利落,“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齐朝衣立刻正色:“我也是。”

简短交流后,杳杳一抖手腕,几枚符箓从袖口中落下,被她捻在指尖。

下一刻,符箓燃烧,转瞬成灰。

昆仑的观战弟子忍不住惊叹,他们都知杳杳除去剑法超然外,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五行术,但此刻此举,便是直接断了自己一条后路。

对手公平,她便公平。

这是杳杳绝不退却的坚持。

齐朝衣道:“多谢。”

言毕,二人剑式起!

杳杳的绡寒,在对战万俟槿时充满滔天的寒意,仿佛能够冻结世间的一切,但是在此时却没了那分撼天动地的肃杀,而是转成了春寒。

仿佛初春时杀个回马枪的寒意,清冽料峭,缥缈轻盈。

她手臂一展,迎着齐朝衣月涌江海般的剑意冲了上来,

那一瞬间,她的长发和衣衫被吹得向后,巨大的阻力成了迎面的壁垒,别说是人,就算是飞鸟昆虫,却绝不能再近对方一步。

但杳杳却整个人像是冰面上那第一道裂痕一般,无声无息,令人难以防范。

她破开对方的场,兵器相交!

“叮叮叮”

场下人看不出这是一招还是十招,在剑影未能落入他们目中时,声音早已翩然而至。

杳杳的剑气不似齐朝衣那样汹涌澎湃,但却像是被风吹拂后从枝头上缓缓落下的花瓣一般,缓慢、无声、轻柔,但却无法抗拒。

强大的风可以将花瓣吹上天空,但却不能永远阻止它落下。

这便是杳杳悟出的新剑法。

齐朝衣无论怎样用强大的剑气逼迫,都不能使她永远远离而去,在任何一个不经意的切招档口,杳杳的攻击总是悄然而至。

“朝衣!”她折身,反手一剑,“我认真了!”

齐朝衣朗声道:“我也认真了!”

杳杳露出极灿烂的笑容,一剑递出!

这一剑看似速度不快,却转瞬已经到了齐朝衣的身前。

随着这一剑,周遭冰天雪地的景色忽然齐齐一震,空气中竟然漫起了淡淡的奇异香气,绡寒破空而至,因为低温而冰冻的试剑台,缓缓褪去它冰冷的模样。

枯木泛青、枝头抽芽。

短短片刻,原本的严冬竟然消失了,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感觉到了这一剑中超乎寻常的暖意剑气蔓延,树梢陡崖上的雪,在这一刻竟也悄然消融。

弟子们半晌都缓不过来。

这一幕太过神奇,以至于他们忍不住思考,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让枯木回春?

就在这个档口,齐朝衣的剑意也瞬间到来,他与杳杳的两柄剑峰相交,刮擦出刺耳的响声。

而那如洪流一般吞噬日月的剑气,也瞬间击碎了绡寒造出的奇特景致。

那莫名的暖流猛然褪去,寒冷卷土重来。

仿佛刚刚春景只是繁花一梦。

剑尖相抵,爆发出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周遭弟子连连后退!

再然后,二人如飞鸟般各自疾退,站定。

杳杳手臂微扬,身形不动。

齐朝衣保持着格挡的姿势,随后,脚步微微一退!

观战的黎稚手指猛地一收,而后慢慢放开。

雪山空阔,万籁俱寂。

所有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最后的宣告。

“杳杳,胜。”

片刻后,黎稚这样宣布。

试剑台上瞬间爆发出剧烈的欢呼声!

百年来,昆仑弟子已经少有如此天资卓绝的了,而这绝无仅有、精彩绝伦的一战,竟叫他们见到了!

齐朝衣摸摸头发,有些不好意思:“杳杳实在是太厉害了。”

“你也很厉害!”杳杳笑道。

不光是她,旁人都看得十分清楚,这昆仑上下,若非齐朝衣,几乎没有什么弟子能够接下杳杳的那一剑。

桃峰几人直接越过石台冲了上来,傅灵佼扑上去,一把抱住胜者。

“你赢了!”

杳杳也反抱住几位扑上来的同门,和他们笑成一团。

“我赢了!”她道,“我拿了试剑第一!”

“桃峰赢了!”林星垂大笑,“不、不对,是正法峰赢了!”

正法。

杳杳抚摸上獬豸绣纹,看向风疏痕。

她眼眸明亮,朝气蓬勃。

后者也正看她,远远的,露出一个少有的开怀笑容。

“摘星宴”杳杳立刻做出这三个字的口型,然后意气风发地大声道,“我会摘星的!”

这句话犹如约定。

风疏痕点头,神色认真:“好。”

……

纵然试剑会繁事不断,却也总算是过去了。

傍晚领了赏,杳杳颇为无趣地翻着那些名贵的典籍。

原本在试剑会后,昆仑要组织一个弟子们论道讲剑的短暂盛会,但摘星宴近在眼前,一来要开始做准备,二来试剑台上发生诸多不愉快,峰主们也无心情同弟子们一起放松身心。

于是便打算放明日一整天的假,让他们自行安排。

“这些我都不喜欢看,”合上书,杳杳从石桌上蹦下来,“二师兄,灵佼,你们喜欢就拿去看吧。”

傅灵佼瞪了瞪眼:“你这焚琴煮鹤!”

“这么多好东西,你一个都不要?”林星垂举起一块泛着冷光的陨铁,在手中掂了掂,“这可是极品。”

“不要不要,”杳杳嘿嘿笑了两声,溜到春方远身边蹲好,深深呼吸:“师父,你在煮酒吗,好香啊。”

春方远正摇着扇子扇火,闻言轻轻敲了她的脑袋一下:“闻见肉味了?”

“哎,剑峰的都闻见了。”

春方远扯过一个小板凳,对杳杳道:“下午打了那么多场,坐下休息会儿。”

杳杳听话地坐下了,怀里的桃核正兴致勃勃地抓那只苏雀,张牙舞爪地,吓得降丘几度险些变成人形。

老人正在做蜜酒焖肉,舀了一些放入竹筒中,递过去:“尝尝。”

杳杳兴奋地接过,用筷子夹起一些,吹了吹,放入口中。

肉质鲜嫩,肥而不腻,淡淡的酒香与竹子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从喉咙一直暖到心肺。

“真好吃,”杳杳道,“师父你也太厉害了!”

春方远笑起来,从来都只有旁人说他剑法平平无奇,连正法峰交到他手上都逐渐没落了,还从未有人这么诚恳真挚地夸奖过,虽然只是夸厨艺吧。

“那再多吃些,”说着,他又舀了一些,“今天你是功臣。”

春方远有些怀念地说:“我多年未曾见过疏痕露出如此表情了。”

杳杳好奇地问:“万俟槿说,正法长老已故?”

春方远点点头,低声道:“虽然并非不能提之事,但对于疏痕和整个昆仑来说却过于沉痛,久而久之,整个修仙界便一同对此事绝口不提了。这就是为什么阿啼与星垂也并不知道他的缘故,年轻的弟子,大多都没有听过这些。”

“他是小师叔的家人吗?”杳杳又问。

春方远低下头专心挑拣肉块,并未作答。

桃核闻到肉味也馋了,用爪子扒着杳杳的衣服,拼命想凑过去。

苏雀护主心切,扑扇着翅膀飞来,驱赶这只大猫的靠近。

一猫一雀立刻打作一团。

“别闹了,”杳杳摸了桃核一把,站起身,“师父,我去喊小师叔来吃饭。”

春方远点点头,神色有些犹豫:“你去看看吧,若他不来也不必强求。”

“是。”杳杳将竹筒放回小桌上,朝着别院走去。

天色黑了,苍穹静静地压下来,犹如仙人俯视。这是个阴云密布的晚上,天空中一丝星月的光也没有,空气冰冷,夜里也许会降下雪来。

杳杳随便拿着一颗从家里带出来的夜明珠照亮,甩着带子,一路小跑到风疏痕的住所。

推开门,里面静悄悄的,只有风在呜呜地吹。

起先她以为风疏痕在休息,但踏入院中,杳杳才发现自己猜错了。

风疏痕在舞剑,在无声无息地舞剑。

那是所有昆仑弟子都很熟悉的门派剑法,非常基础。

一招一式,风疏痕都用得快意潇洒,张弛有度,他神色冰冷,毫不收敛,任凭剑气将竹叶片片分割,仿佛带着某种强烈的破坏欲一般。

杳杳的长发被风吹起,她此刻只觉得周遭铺天盖地满是压迫感,每近一步,便被剑意压得喘不过气,这个院门,就已经是与对方的最近距离。

风疏痕舞到剑式第十,大风鼓荡,枝头叶子尽数掉落。

杳杳忍不住伸手扶住了木门,手指收紧,想要向前。

“小师叔”

风疏痕的样子让杳杳没来由得心惊。

在印象中,对方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那些看似平整,却暗藏着混乱杀意的剑气,犹如一场永不停止的风暴,将这个小小的院落席卷得七零八落。

她的声音不大,但风疏痕却硬生生止住了剑。

“杳杳?”

后者侧过脸,眼角那颗痣下忽然出现一道繁复的印记,一闪而逝。

而后风疏痕转身,神色自然地收剑回鞘。

仿佛刚刚的冷冽只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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