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母亲大人,我来看你了。”
听到女儿的声音,在织毛衣的早未一喜,后又想到日足说过的话……
不想让雏田因为失去你而伤心,就别与她有过多的交集,别让她对你产生太多的依恋,更小的时候没有关系,雏田不会记得那时候的事,从记事起就要注意了。
早未忍住回应的冲动,钻进被窝里,假装在睡觉。
过了一会儿,门被从外面推开,雏田探头进来:“母亲大人?”
早未听到脚步声在靠近,最终停留在面前,跟着一双小手轻轻摇晃着自己:“母亲大人,醒一醒,我给你带好喝的来了,很有营养的,补补身体。”
早未一动不动。
事实证明,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雏田无奈,一岁半之前,把她视若珍宝的人,自那以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了隔阂,再也没有主动的来找过她,是她做错了什么吗?被讨厌了?
可无论雏田怎么反省自己,她都想不通是哪里出的问题,还有早未在偷偷织的毛衣,是给她?还是给第二个宝宝?
怀着失望,沮丧,以及各种猜测,雏田离开这个大房子,骑着小食铁兽,在两位分家上忍的陪同下,返回厨房。
女儿一走,早未当即坐起,先用白眼去看女儿,确定对方是离开了,松口气的同时,又回想起刚才女儿在耳边说的话……
早未眼眶发红,沉默良久,这才看向放在床头柜上的一碗汤,她擦去眼泪,吸气,把心态给调整好,伸手端起碗。
汤是温热的,不烫,一口气可以喝完,早未舍不得喝那么快,她小小的呡了一口。
“……”早未。
“以前,在我很小的时候,还没去世的母亲是不是也和我现在一样,抱有同样的心情?”不记得,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知过去多久,恍惚中回过神来的早未,轻呡第二口,发觉这味道不如第一口,有些苦,还有些咸。
直到她后知后觉的发现是自己的眼泪掉进了汤里,早未沉默,闭着眼睛一口喝完,随后继续织起毛衣。
最近雏田长的有点快,她原先定好的尺寸是不够用了,可惜时间不够,不然就能每年给雏田织一件。
“还是织得大一点吧。”
以雏田这成长的速度,织得小了穿不了多久就不能穿了。
早未凭着想象,预想雏田将来大概能有一米七左右,可能会更高,身材方面的话,也尽量往大里去设想,大衣服,松松垮垮的好歹能穿,小了连套都套不进去。
第二天的上午,雏田又来了,第三天,第四天,每天都来送吃的,别说日足想不通怎么回事,就连当事人,早未也不理解。
她可是克制着自己不去关心雏田,最多每天用白眼关注一下雏田的生活,也从来没去主动的找雏田。
一天到晚的大部分时间,雏田都是在学习,吃东西,或是在道场里修行,双方的交集是少得可怜,按理来说雏田不该这么惦记着她,如此喜欢粘着她啊。
虽然雏田这样是让早未欢喜不已,可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要预备第二胎的生产,那之后没有多久就会死去,对她而言,死是一了百了,即便有再大的不舍,遗憾,一死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真正为此感到痛苦的人是雏田,越是依恋,这痛苦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