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打个时间差了,去马圈里挖个坑,把这些人的尸体都埋进去,然后把草料堆在上面。
这边多打点水,清洗干净。
等公孙琪发现事情不对时,我们应该已经出了穆棱关。”
“唯!”
几人开始分工。
这时,炅母凑到管亥的身边,小心翼翼道:“亥爷,俺......”
管亥转过身,看向炅母脖子上那深深的绳印,还有旁边的孙剑。
他幽幽开口道:“大汉将颓,乱世已来,俗世洪流站的住脚已是千难万难。
更何况现在是乱世,人人都如浮萍一般。
想出人头地比登天还难。
一步行差踏错,那就是万丈深渊,还会牵连家眷宗族粉身碎骨。
到时候再悔恨也无济于事。”
“某明白,以后某做任何事情,都会请示亥爷。”
炅母保证道。
管亥拍了拍炅母的肩膀,道:“在军中,你这颗头颅已经被砍掉了。记住,一定要记住今天盛金绝望的眼神。”
.......
与此同时的穆棱关,公孙琪正在和一名全身都套在黑衣中的男子会面。
“代我向你家渠帅问好。”
“公孙公子客气,不过还是有话直说吧!”
黑衣人沙哑着嗓子道,很明显这不是他的本声。
公孙琪道:“青州那边今天来了一伙人,大概了是那边的游缴回乡,带着几个伴当和乡中青壮来邳乡买粮食。
车马大约二十辆,粮食两三百石,明早肯定从穆棱关回青州。”
说到这里,他嘴巴一咧道:“要不要说谢谢?”
“哼!”
黑衣人冷笑一声,“公孙公子这么好心,消息怕是没有说完吧。”
公孙琪微微一笑,道:“领头的三个人武艺不凡,他们虽然只有二十多人,但你们至少要出一百人。”
黑衣人道:“我想他一定开罪了公孙公子。
不过,你为什么找我们,不找五龙山的贼寇。
别说天下太平道是一家,你们家公孙渠帅和我家徐渠帅向来不和。”
公孙琪诧异的看了此人一眼,笑道:“这还不明显?
我找你们,你们会感谢我给你带来了粮食的消息。
我找五龙山那帮贼寇,他们不但不会感激我,还会让我出杀人的钱。”
“呵呵,公子果然厉害,这好意某收下了!”
黑衣人竖起了大拇指,随即身子一撤,消失在黑暗中。
看着消失的人,公孙琪又掏出了折扇,思索道:“麋家卖粮食给徐和的事情,如何才能好好的利用一番呢?”
......
“公孙家实在太过分了!”
邳乡之中的麋家府邸,有一间内室,依旧灯火通明。
说话的是一名老者,其眼神中,怒火难掩。“竟敢如此欺压我等麋家人。”
闻言,麋贞淡淡开口道:“我若强硬一些,他未必敢动手。”
“不然!”
另一名中年人摆了摆手,“公孙犊已是蛾贼的渠帅,麾下亡命之徒不计其数。
现在公孙家多了那么多彪悍的青壮,肯定公孙度暗地里送过来的,就是强占东莞县的资源。
这些人可不能以正常人来审视,杀人放火也是常事。”
老者点点头,道:“麋贞,这里的事情已经不适合你来处理了,老夫会向主家请示。
还望小姑子收拾行装,提前返回东海。”
中年人附和道:“是的,我会亲自挑选僮仆和宾客五十人,护送小姑子回东海。”
闻言,麋贞脸色铁青,她的手指微微发抖。
最终,她没有发作,而是转身离去。
看着麋贞离去的背影,老者叹了口气道:“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中年人则是道:“公孙家收买粮食,源源不断的运给蛾贼公孙犊,我们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成想,他们现在放肆到连我们麋家都不放在眼中,必须要施展点手段,给他们颜色瞧瞧。”
老者摆摆手,道:“公孙家不过是东莞县的豪强,怎么敢对我们麋家动手,尤其麋贞还是宗家一门,你想过没有?”
中年人愣住,随即忖度道:“公孙家买的粮食大多从彭城国运过来。
难道说,公孙家背后站着的人,是下邳的陈家?”
老者点头道:“不然呢,若说徐州还有人敢对我们麋家下手,那一定是陈家。”
中年人疑惑起来:“可济北相陈珪和咱们主家不是交好么?”
“呵呵呵呵!”
老者冷冷的笑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中年人明白过来,当即霍然起身,“必须给小姑子出口气。”
老者看了他一眼:“不要把我们麋家牵扯进去。”
中年人道:“放心,我前几日收容了一个亡命的之徒,这家伙和五龙山的贼寇有些关联......”
“你怎么能收容亡命之徒呢?”老者忽然厉声责问。
中年人一怔,随即改口道:“他是一名义士啊!”
“噢。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慨然赠送这位义士百金。”
“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