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你照做便是了。”
陈金神情严肃。
“好吧。”
虽不知陈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白婕还是照做了。
在陈金的注视下,她小心翼翼地将那枚铜板,放进了她左手边的那个公鸡碗底下。
“然后呢?”
白婕抬头望向陈金。
“我猜那枚铜板藏在……”
陈金的目光,在三个公鸡碗之间来回跳跃着。
这还用得着猜吗?你刚才明明看着我把铜板藏在左手边这个碗下面了…白婕用一种愈发奇怪的眼神,看着陈金,心里隐隐担忧。
“莫不是因为这件案子,压力太大,让尽欢心力交瘁,所以……疯了?”
白婕越想越觉得不安。
刚想打断陈金。
便在此时,陈金似乎已经选定,目光坚决,将手放在中间那个碗上:“我猜那枚铜板就藏在这下面。”
“???”
白婕脸色一惨。
看着我放铜板都能猜错…完了完了,看来尽欢确实压力太大,已经开始精神错乱了…白婕跃身而起,紧紧抱着陈金的双臂,带着哭腔道:“尽欢,你、你好好休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白姨,我没事。”
陈金面带微笑,十分镇静,指头轻轻敲击碗底,发出清脆之音,“白姨,你信不信?你放的那枚铜板,必定是在这个碗下面。”
“……尽欢,咱们不玩这个,玩其他的行不?”
白婕以为陈金还在说胡话,又是焦急,又是心疼,更多的是担忧。
“我真没事。”
陈金深吸一口气,“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猛地将中间那个公鸡碗拿走。
白婕瞬间瞪大了眼睛,一抹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从她那白皙而又精致的脸颊之上浮现而出。
“这、这怎么可能?”
白婕满脸震惊。
因为,她看得分明。
那枚透着“天靖通宝”二字的小小铜板,竟然真的出现在了中间那个公鸡碗的底下!
“我、我刚才明明……”
白婕回过神来,立即拿起左手边那个公鸡碗。
碗下,空空如也。
另一个碗底,也是如此。
目瞪口呆的白婕,愣在原地,怀疑起了人生:“难道是尽欢动的手脚?”
但,这个游戏,本就是他提出来的,他有动手脚的必要吗?
白婕隐隐觉得,陈金之所以跟她玩这个游戏,并非是为了打发时间。
更像是在试验什么。
陈金拈起那枚小小的铜板,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不出所料,只要我的运气够好,就能言出法随,强行改变既定结果。”
方才的游戏,便是很好的证明。
再看《镇狱谱》。
原本的“运气:-8+”,居然变成了“运气:-7+”。
而“剩余属性点”一栏,后面的数字,仍然是“0”。
陈金略微沉吟:“也就是说,我刚才利用运气,强行改变猜子的结果,造成了1点运气值的消耗。”
“猜子只是一个小小的游戏,自然不能跟沈府灭门案相提并论,恐怕8点运气值,根本就不够用。”
“而且,消耗的运气值,可能只会更多。”
见识过运气值过低的弊端,陈金心有余悸,也不敢轻易尝试。
然而,这或许是个自己唯一能够主动掌握在手的机会。
运气这玩意儿,有利有弊…现在的问题就是,到底要不要尝试一下?
陈金十指交叉,放在胸前,身子往后一仰,眉头紧锁,双眼有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呆滞出神。
白婕见状,情知陈金是陷入了什么纠结之中,一时难以抉择,因此静静站在旁边,不敢出声打扰。
在心里权衡了半晌。
不知为何,陈金的耳边,忽然回荡起了杨庚壮之前说的一句话:“吸就吸呗,大不了从头再练。”
杨庚壮说这话时那张憨厚而又真诚的笑脸,同时浮现脑海。
“麻蛋,大不了毁容,反正以后还有的是补救的机会。”
陈金狠狠一咬牙,“杨庚壮老子救定了,十殿阎王、泰山府君、酆都大帝全都来了也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