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荆摇了摇头。
禁武司和巡夜人不在一个体系。
而且,作为拥有监察百官之权的巡夜人,本就十分神秘。
“这样啊……”
陈金双眼微眯,陷入沉思之中。
其实,他不是非要知道巡防金锣巷那三个巡夜人的信息。
只不过,知己知彼,有备无患,这才多问了一嘴。
可韩荆目睹陈金这副神情,以为陈金对他心生失望,心头咯噔了一声。
想都没想,立马补充道:“陈兄弟,你不用担心,我可以托人打听一下。”
“谢了。”
陈金面露喜色,“什么时候能有消息?”
“拿不准……”
瞥见陈金清眉微蹙,韩荆心头一紧,急忙改口,“明天一早……不,就今天晚上,最迟不超过戌时。”
“那就拜托韩大哥了。”
陈金拱手道,“我代我家白姨,先行谢过韩大哥。”
韩荆反手挠了挠后脑勺,冲着陈金憨厚一笑。
接下来,两人又闲聊几句,因为各自都还有事,很快便分开。
陈金没有停歇,回到镇狱司。
与白婕谈及保释杨庚壮的事情,白婕美眸中闪过一缕喜色。
旋即,开口便骂道:“杨庚壮那混小子,短短一天,害我们白白损失了多少银两,他若是回来了,老娘我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白婕一边骂,一边拿钱,交给陈金。
天色渐晚,陈金不敢耽搁,拿了银两,便又马不停蹄,赶往京兆府。
此时,郭一白早已将琴清阁老鸨缉拿回了京兆府,慕天恩正在加紧审讯,没时间接待陈金。
于是派了许快手,陪着陈金,前去大牢,办理杨庚壮保释的事情。
有了慕天恩一路开绿灯,中途并未遇到任何阻碍,便从大牢里接出了杨庚壮。
一整天没见到阳光,杨庚壮走出监狱大门的瞬间,金芒满目,差点没能适应过来。
“老爷……”
杨庚壮快步迎上,扑通一声,跪在陈金的脚下,喜极而泣。
他很清楚,若非陈金到处奔走,他这次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快出狱。
“老爷,都怪我没用,害你如此劳心费神?”
杨庚壮抽着鼻子道。
“给我站起来。”
陈金轻轻地踢了一脚杨庚壮的屁股墩儿,“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许跪。”
“是。”
杨庚壮这才站起身。
“好了!”
陈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锋芒闪动,“留着点儿力气,晚上还要陪我干活。”
“晚上干活?”
杨庚壮擦了擦眼角,泪光朦胧中透出些许茫然地看着陈金,“干什么活?”
陈金没有多说,谢过许快手之后,便带着杨庚壮,往镇狱司走去。
斜阳余晖,金光铺地,将两人并肩而行的背影,拉得老长老长。
等两人回到镇狱司的时候。
夜幕逐渐降临,远远望去,大门前的台阶上,竟然坐了道人影。
“韩大哥?”
陈金眼前蓦然大亮,快步上前,“怎么坐在外边,不进去呢?”
“我……”
韩荆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道,“我不敢。”
能让这么一个阳刚的大老爷儿变得如此扭扭捏捏,跟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似的,恐怕也只有白姨了…陈金问道:“事情打听得怎么样了?”
“都打听到了。”
韩荆精神一振,“巡防金锣巷的三个巡夜人,都是金杆子魏祖武的手下,两个银杆子,分别叫做聂锋和宋天问,都是五品炼炁境,一个铜杆子,叫做何哑巴,六品锻体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