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经过蔓渠山,鲜山,阳山,一路向北,到达叫敖岸山南面,山顶上云雾弥漫, 向北面看去,依稀可以看见赤水河边一大片茜草和榉树。
此时,余宽仁道:“此野神常在此山中现身,我先用祭祀之法将祂引出,兄弟们就开始布阵,而玄兄弟你,只需牵制住祂,莫让祂干扰我和兄弟们布阵就行了,我负责维持阵法”。
余宽仁在山顶上指了五个位置,大义山庄的十二当家,将带来的祭品陈列出来,十五块圭和璧,圭和璧上绘有青、黄、赤、白、黑五种颜色,上面刻满各种符文,而后把璧玉埋入周边五个方位的地下,再将猪、羊、牛三牲齐备的太牢之礼祭祀,数坛美酒打开;然后在元璃四周布置了一个隐匿阵,再离开百丈地方然后念念有词。
元璃将灵识笼罩整座山,看到周边隐藏了数百人,身上挂着各种兵器,背上各背着一把弓箭和箭筒,手里拿着一坛坛的东西,上面贴着符箓,隐隐有血腥气冒出,四个方向上,各挖有一个圆形池子,贴了各种符箓在四周。
四周寂静异常,山腰处处飘起白色的雾霭,犹如有着生命一般,正以奇特的方式缓慢流动,贴着地面蔓延扩展开来,山腰有数十丈地方,一切都隐没在浓滞的雾色里,不一会儿,大雾把祭祀的太牢之礼裹住,原先山峦迭翠,莽莽苍苍的地方,雾霭给它们披上一层薄薄的轻纱,轻烟缭绕,缥缈如仙境,那数十丈地方,雕栏玉砌,琼楼玉宇慢慢呈现出来,周边出现越来越多金铁玉石,闪耀温和的光芒;一女子骑着白鹿呈现出来,女子一身如霜的雪色衣袍,紫色发丝风中凌乱飞舞,一身没任何饰物,毫无瑕疵的脸宠俊美绝伦,双眸如潋滟秋水,清泠深邃,眉心丹砂一点,素肌晶莹剔透,若仙若灵。白鹿头上长有四只角,此刻正在啃食三牲,偶尔也瞄一下元璃,神色温和。
元璃仿佛置身于琼楼玉宇当中,几乎和女子面对面贴着,元璃正想移动几步,发现深陷泥潭之中一样,不能动弹,浑身灵力一个震荡,眉心墨玉旋涡若隐若现,身体灵觉恢复正常,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
“是你请鹿儿吃饭的吗”,一声娇脆甜美的声音在心里响起,女子看向元璃的眼睛。
元璃发现山脚的隐藏的人,已经开始将坛子里面血红的东西倒入挖好的池子里面。余宽仁等人也站好方位。不由的顺着内心灵识,急忙对女子说:“仙子,有人要用阵法对付你,你看山脚,以及山上几人,他们把你包围了”!
女子好似用灵识扫了一下四周,不置可否,只看着元璃问:“我叫熏池,你来这里也是要对付我的吗?”
白鹿突然一蹬前脚,呼啦,一条水龙从口中朝山脚方向一喷,山脚那帮正在往池子倒血的人。一下就冲倒了几个,一阵慌乱后,大义山庄的人继续有条不紊的往池子倒血液!
元璃也是一惊,不过此时也只好按下内心的焦躁,挺直胸膛说道:“我叫元璃,自然不是来对付你的,我一直仰慕你,想请你和你的鹿儿吃饭!这不,听到有人要谋害你,我就亲自过来告诉你了”。
余宽仁几人不断的往阵法各个方位扔各种刻了符文的玉牌,白鹿再咕噔几下,不断的往山下喷水龙,神色有点焦躁不安的样子,无法向前移动了。
元璃急忙忙道:“仙子!啊,那个熏池,你有什么手段赶紧使出来,要不就赶紧跑吧,顺便带上我,等下他们要用血炼拘魂蚀魄之法,将我们两个炼化啦”!
一股血气已经从四面八方蔓延过来,气血冲天,形成一帘血幕。余宽仁已经站到到山脚下,念念有词,手不断捏各种法诀,山庄其余十二当家,则仍然站在各个方位虎视眈眈。
熏池此时道:“鹿儿会跑,现在跑不动了,我会隐匿”!
一挥袖子,四周浓雾弥漫,光影闪闪,周边景物一时看不见了。
气血从四周已经云涌过来,不断冲击浓雾,浓雾变得灰暗起来,周边景物又呈现出来了。
元璃正想捏个法诀瞬移,发现就在始终都在方圆数丈之内,一阵气骂:“草,刚才余宽仁布的是困阵”。
“咦,隐藏不了了”,熏池娇声道,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
“我是托大了点,但这神仙也忒不靠谱,一点手段都没有,魔界拿到你,能有什么用?估计也是气死,还不如九头鸟,白便宜了余宽仁一堆玉石和灵脉”。元璃脸上都黑了起来,心道:“以力破困阵不难,现在麻烦的是周边的血雾”。
一架墨色古筝出现在元璃盘坐的腿上。双手十指拨动离梦,雷鸣闪电,箭光带着碧绿快速向四周射出,轻松穿透血幕。
血幕的压迫稍稍缓了缓,奈何血幕太浓太厚,并没有消散,慢慢又聚拢过来。
“好有趣的东西”!熏池看着离梦古筝,讶声道。
元璃十指快到重重虚影,不断的输出祛邪除魔的音波,心里却郁闷:“生死攸关,这时候可不是欣赏元某吹拉弹唱的时候,这熏池脑回路怎么和梦婷有得一比,不会一点本事没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