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书生是宽大长袖,他是干净利落的窄袖,就差弄两护腕扣上去了。
脑袋也不对,他没带帽子,也没有方巾,一头长发直接就符文线扎了个马尾,显得不伦不类。
恩,他是个圣骑士,但是穿板甲太难受,还显眼,他就一直穿着法师袍,这游装备,不会坏,不会脏,就算耐久度成零了,也是可以当防弹衣穿,它不会坏嘛。
他也是个坑货,知道李清照几人都力气大增,天天弄坏衣服,他也不吭声,就偷偷看着,笑而不语。
“大生意,让你们掌柜来,你做不了主。”
没管伙计的眼神儿,金小山挥挥手就把他赶回去找掌柜的去了。
他衣服华丽,气儿也粗,伙计啥也没说就去了里面。
“诶,这不是小赵嘛,没去找那个败家娘儿玩啊?”
金小山刚想仔细看一下这里都有什么卖,一眼就从稀少的客人中揪到了赵明诚。
缘分啊,再戳两下。
“金员外,你这样对一个妙龄少女信口开河,毁其清誉,这不是朋友之道吧!”
赵明诚一听这家伙又诽谤自己的心上人,顿时脸色一黑,站的笔直,直言他不当人。
李师师和豆娘一听这话风不对,都瞪大了眼睛打量赵明诚。
八卦之火已然点燃,剩下的就是熊熊燃烧啦!
“小赵啊,你这就不对了,什么叫信口开河,我告诉你啊,她买石头都买疯了,我前几天见到她的时候,你猜她干什么了?”
金小山凑到赵明诚身边,放低了声音。
这就是“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的意思。
“干什么了?”
赵明诚下意识的也放低了声音。
他不想听的,他是君子,不做这种背后议论别人的事情,可这是李清照的事情,他忍不住。
“你穿了一身缝缝补补的衣服!我就奇怪了,我问她,你一个官家小姐,还要穿缝补的衣服吗?”
金小山煞有介事的说着。
李清照能不穿缝补的衣服嘛,一套衣服,一个月,袖子都被自己扯下来三次,这年头又不兴随手丢掉买新的,她只能找别的丫鬟给她缝补一下接着穿。
酒盅废了,力气也大的一批,细活儿做不了。
“咳,这是节俭,有何不可?”
赵明诚闻言脖子一耿,觉得这不是问题。
他也很节俭,这没问题!
“你知道她怎么说的吗?她说,钱都买石头用了,没钱买新衣服,这是节俭吗?这是败家啊,你想想,要是谁娶了她,刚开始的时候绫罗绸缎,过了几年后,就得穿粗布麻衣,家里除了石头,什么都没有,可怕不?”
可怕吗?
当然不可怕。
钱没了就没了,若是什么也没剩,确实有点可怕。
可是,这不是有石头嘛,金石古物,在不懂不喜的人眼中那就是石头,就像金小山一样,张嘴石头,闭嘴石头,仿佛那真的就是一文不值的石头一样,可是在赵明诚这种痴迷文物的人眼中,那都是无价之宝。
所以,赵明诚一听空里除了石头,别无化物,反而安心了。
“金员外,岂不闻千金散去还复来,有金石可鉴,清苦一些,又算得了什么。”
我靠,还有不怕穷的?
这话把金小山整懵了,现代人怕什么?怕穷啊。
金小山自然而然的也认为古代人也怕穷,这应该是万古通用的可怕之物啊!
这不行,他没有意就识到穷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再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