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预防措施，毕竟流放犯持枪机会不是太多，但想杀掉守卫的次数却有不少。”捡起被扔在路边的脏啤酒瓶，红发守卫走到葛芬身前不远处，把玻璃瓶放至地面，他慢步走回，“枪里有两颗子弹，你也有两次机会，击碎瓶子就算合格。”

“明白。”

遵循原主记忆，葛芬拿着手枪，视线聚焦在玻璃酒瓶。他调整呼吸频率，控制身体起伏。

放松……开枪！

在原主经验帮助下，葛芬没有迟疑，迅速扣动扳机。

砰！

嗡……

虽有肌肉记忆帮助，葛芬首次射击仍显生疏。他手臂麻木耳朵嗡鸣，双眼充血昏昏沉沉。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他发现远处玻璃瓶没受到半点损伤，倒是子弹不知飞往何方。

“把枪放下！”厉声大吼，红发守卫面向葛芬，沉稳淡定的表情从他脸上褪去，转而满是焦急，“快把枪放下！”

“不是共两次机会吗……我……”

“冷静点快把枪放下！”红发守卫呼吼着朝葛芬身后冲去，“他只是射偏了！”

嗯？

忽然感受到阵阵寒意，葛芬疑惑回头，竟看见站在背后的守卫眼里透出杀意，手指搭上扳机，或许再迟几秒，他就会朝葛芬头颅开枪。

“他只是打偏了，没想害我，不要这么紧张。”用手压下正对葛芬的枪管，红发守卫语气急促，“他们是流放犯，但也是人类。这些罪犯已因流放获得惩罚，你不能随意射杀。”

“啧，我只想给他个小小的警告。”手指松开扳机，端枪守卫话音冰冷，“但我劝你别把他们看作同类，他这次或许是打偏，但下次就会利用你的仁慈取你性命。”

“我有自己的考量。”

“你真的有吗？托米特？”端枪守卫毫不退让，“身为沦落至此的军事学校高材生，你或许比我聪明，但有件事我很清楚，罪城不是你以为的另一所军校……这里没有死板的规定，也没有仁慈的余地。”

“我再说一遍，我有自己的考量。”

被称作托米特的红发守卫握紧拳头，没管持枪守卫的反应，他扭头转向葛芬：

“别耽搁时间，你还有一次机会。”

“好的长官。”

深吸口气，葛芬再次举起手枪。

瞄准过程应该没太大问题，差错出在开枪后没预料到后座力大小，以及枪声过大使人分心，两方因素加持才让子弹偏离轨迹……手臂肌肉要配合力道，对响声必须加以防备……

反思着刚才犯下的错误，葛芬完成瞄准，第二次扣动扳机。枪口火花闪烁，子弹呼啸着朝玻璃瓶飞去。在葛芬注视下，它划出银线势如破竹，擦着瓶身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