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见状,下意识的拉住那人打向自己脸的手臂,腰腹部用力,顺势那么一带。
“砰!”
打人的身影就直接扑到了地上,惊起一阵尘土飞烟。
“好你个短命鬼!敢打你老子?反了天了啊!”
地上的人爬起身子,不敢置信的喝骂道:
往常自己这个三儿子三棍子屁都打不出一个,就算练了武也极少动手,没想到现在居然敢反抗了。
杨庆这才定睛一看,这才知道自己刚刚摔翻的是原身的亲爹杨大伟杨老爷子,现在正不敢相信似的对着自己骂骂咧咧。
“我可没打你,明明是你自己摔倒的,这都能怪到我头上?大家都看着呢,老子你莫乱冤枉人啊!”
杨庆故作无辜的耸耸肩,在八十年代湘西南农村生活,还是得讲究点策略,名声虽然没有武力重要,但面上还是得要有一点。
有着两份记忆的杨庆自然明白这一点。
“狗嬲的!老子棒死你!”
一听这话,地上的杨老爷子立马火冒三丈,挣扎着起身,又是一拳舞了过来,丝毫没发现刚刚自己的那身口癖,把自己也骂了一道。
杨庆见状,倒也不恼,一个矮身,躲过老爹的拳头,接着一个滑步,溜到老人家身后,一个铁山靠,身子微微用力,一股巨大的巧力送出,杨老爷子就踉跄着朝旁边看把戏的社员们飞奔而去。
“杨叫叫,你打你崽都打不赢了啊!”
“就是!你就是嘴巴吹的最厉害!”
“耳巴子都上不了人脸了,你怕是不行了,难怪你老婆子天天讲你!”
“要是我崽,我早就棒死了!”
……
一群人拦住杨老爷子,大声开着玩笑。
八十年代,父子兄弟之间上演全武行是非常常见的事,亲兄弟为了争田水,打断骨头的事都经常有,大伙早就见怪不怪了。
只要不出人命或者做的太过分,大家伙都是看把戏,杨庆父子这点推推搡搡真的啥都不算。
“你你你!”
杨老爷子转过身指着杨庆,脸上气的通红,封建大家长的权威得到了巨大的挑战。
杨庆看着怒气冲冲的自家老子,心里却突然冒起一阵快意,脑子里突然浮起一件事。
“爹!再让我读两年,两年以后我要是考不上,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都听你的,再让我读两年啊!”
杨庆原身跪在地上,声音里带着哭腔,看着自己老爹,用力的往地上磕头,脑门上碰的又紫又红,还带着星星点点的鲜血。
“杨老大,你屋里老三读书硬是要的,是个读书的料,用来做农活确实浪费了,你再供两年,说不定他可以考上中专,到时候你屋里头就好过了!”
“要是你屋里确实困难,我回去和学校老师们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给庆伢子减免点学杂费。”
镇上中学的校长也亲自到家里苦口婆心的劝道:
“不行!我老大要讨新媳妇了,新妇家要三转一响,这是硬条件,屋里钱不够,老三还读什么书?赶紧回家里帮忙,给家里挣工分,让他大哥娶媳妇!”
杨大伟老爷子坚定的摇摇头,大家长的权威展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