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村界内,随着冲天的妖气卷着巨大的威压而至,村内的几大世家面色凝重,迅速冲出结界,来到外围之时,已是满地残肢断骸。无数的妖族已经将他们围在此处,弥漫的妖气充斥着这片穹宇,远处还能依稀可见追杀人族散修的小妖。
在这数不尽的众妖之中,又以三股气息最为强盛,引得七大势力犹为忌惮。只见三位大妖最中间的那位,眼似蛇瞳,身体极为修长,一身白色长袍,手中还执着一柄折扇,派势十足,吸引了各大势力的注意。
“如若不想与我们为敌,诸位还请让出道路。”柳擎上前发话,带着股超然的语气。其余六大势力,虽未曾说话,但姿态确也是高高在上,仿佛今日若敢阻拦,便要将这些妖族格杀在此。
“哈哈哈哈哈,我莫不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白衣男子左侧的魁梧大汉仰天长笑,将手中长刀直指柳擎众人“今日,不仅你得死,你们都走不了。”
“妖族难道想掀起战争,与我大魏所有世家大宗为敌。”王重冲出喝到。
“可笑,五百年前直至今日,人族与妖族的何时休止过,难道你们人族安逸到脑瓜子都蠢掉了吗?还是说你们习惯了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觉得只有你们能过挑起战争?”白衣男子蛇辛狠厉的说道,其目光越发尖锐,兵锋已然显露。
三妖向前步伐迈出,浑身浓郁的妖王威压顿时席卷。
“七境大妖!”落雪宗三长老曾晓晚面容惊惧,失声道。此番一行他们七大势力唯有柳家和剑宗乃是七境强者带队,其余人皆是老牌六境,本以为万无一失,不曾想妖族竟丧心病狂,要与人族开战,此番三位七境大妖,只怕今日已是凶多吉少,他转头望向身后的宗门弟子,已经在盘算着能送出去几位核心弟子了。
“蛇辛,你可想到了,这样做的后果。”眼见大战一触即发,柳擎连喝数声,试图做最后的挽救。
“想好了。”蛇辛微微一笑,继而说道“那就是,你们今天都得命丧黄泉。”
“妒天獠牙。”只见蛇辛化成一条斑斓巨蟒,大口一张,巨大的蛇头虚影凝现,所过之处,草木腐蚀,带着剧毒。
妖族已然发难,柳擎明白今日唯有死战,胜者才能活下去。随即大手一挥,便见一杆长枪凌空而现。“诸位,唯有一战了,还请各位全力迎敌,让家中核心子弟先行撤退。”说完,向着那蛇辛所招出的恐怖蛇头冲去。其余各大势力没有犹豫,而是一同跟上,剑宗剑池剑主一剑将那魁梧男子划入自己的战场,而其余六大势力则是运用着手中神兵法宝同另一位七境妖王对抗,等待柳擎或者剑主能解决敌人前来支援。
局面顿时一片混乱,各大势力的弟子也与妖族冲杀在一起,极少数则是抱团冲向薄弱之处,一边厮杀一边突围。
“霸枪·擎天。”柳擎手中长枪一振,神光显现,这是一把无上神兵,手握长枪睥睨世间也是他作为柳家家主的底气所在。他用左手握住枪身前端,将其弯曲成弓状,既然松手用力向前挥去,一道劈天盖地的枪芒向着蛇辛席卷而去。
“轰。”二人的招数在空中碰撞,产生的余威使得场内六境以下之人竟不能直视,皆半伏于地上,运用法力结阵抵消。
烟雾消散,蛇辛仍在原地不曾动摇,手中折扇已然打开,若不是左手附在身后轻微颤抖,当叫人以为柳擎这一击对他毫无作用,反观柳擎空中连退数步,胸口起伏不定,体内元气混乱,显然刚才那一击对他有着不小的影响。
“桀桀桀,名扬天下的清远柳家家主,也不过如此。”蛇辛突出蛇头舔舐着自己的嘴唇,阴沉的笑道。
“咳。咳咳。蛇辛,今日纵使你们将我等格杀在此,但不并能改变格局,迎来的将是滔天大祸。”柳擎擦出嘴边的血液,向着蛇辛说道。
“妖族忍辱了这么多年,人族以为我们是待死之辈吗?”听着柳擎这依旧高高在上的话语,蛇辛怒火中烧,将折扇抛向空中,滕旋数次之后,化为流光进入蛇辛体内。只见神光绽放,妖力陡然暴涨,蛇辛以本体为武器,急速旋转,爆发而出的威力几乎要将这片天地撕裂一般,向着柳擎杀去。
“天蛇缭乱!”
柳擎面色凝重,将长枪横在胸前,体内精血不断燃烧,磅礴的气势冲天而起,清远柳家,长枪无双天下,霸枪传承无数岁月,柳家的人可以死,但威名不可辱。
“霸枪,天绝!”
柳擎以精血渲染,长枪腾空,枪芒中死寂之气凝成光点,天空中顿时乌云密布,雷声滚动,这是不能存于世间的一招,因为触摸到了死亡之道,虽不得其源,但已经具有雏形,这也是霸枪柳家最禁忌的绝学。只见柳擎与长枪一线,枪身血气绽放,径直向着蛇辛冲去。
二人的招式越来越快,在空中化为两道残弘,不断碰撞,鲜血飘落,已经分不清是柳擎还是蛇辛的了。
战场另一边,魁梧大妖被剑主的飞剑之术控制,身上遍布伤痕,但终究是炼体的妖王,并未伤及根本,而剑主对其也并没有其他办法,他能解决眼前这头妖王,但终究是要花费功夫,就怕另一边王重等人支撑不住,所以剑招愈发凌厉,以求速战速决。而王重等人确实有苦难言,若不是他们五人依靠神兵法宝和些许阵法牵制,只怕早就被眼前这头七境大妖逐个击破,命损当场。
目光回转,柳擎与蛇辛二人在空中各自施展神通,法力倾泻,打出的神光好似要将天地倾覆,草木横飞。
“轰!”
柳擎一枪横扫,拉开距离,全身遍布伤痕,黑色长袍也是破烂不堪,嘴角鲜血溢出,体内伤势也无法压制,蛇辛也没好多少,偌大的蛇躯满目疮痍,发须在空中凌乱飞舞,一尘不染的白衣已经是浑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