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了吞口水,朱柱道:“是汤大哥救回的重八哥,汤大哥说了,重八哥在跟元兵交战的时候,被人放了冷箭,放冷箭的人是,是……”
是了半天,朱柱还是没有说出来,马长楚道:“郭天爵。”
并非询问,而是肯定,朱柱点头如捣蒜,马长楚眉头都不皱一下,“我知道了!”
说完之后,只等到马长楚一句知道了,朱柱拿不准,嚅嚅了半天,“夫人,这事不管吗?”
“你们都不必出声,等我去了军营之后再说。”马长楚如此回答,朱柱听话地点了点头。
等着汤熬好了,马长楚带着朱二跟含章还有矜娘去往军营,不出意外,在军营门口他们一行叫人拦住了,含章道:“我家小姐是郭元帅的义女,听闻姑爷受了伤,小姐前来送些汤水,看看姑爷,还请小哥通传一声。”
报出郭子兴的名号,守门的小将立刻抱以一拳,“请诸位稍等!”
撒腿跑去禀告,很快郭天敘走了出来,“长楚,你怎么来了?”
“二哥。我听说重八受了伤昏迷不醒,过来看看。”马长楚和郭天叙打了招呼,郭天叙道:“长楚,有传言说是朱重八杀了大哥,你可曾听说过?”
朱二姐一顿,不错眼地看向马长楚,怕极了!
“听说了。三人成虎的话,不知二哥有没有听说过?”马长楚淡然地回答且反问,郭天叙顿了顿,“凡事总不可能空穴来风吧。”
马长楚道:“二哥知道为什么判定一个人的死刑,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那人确实犯下的死罪吗?”
“为什么?”郭天叙反问,马长楚道:“为的是预防错杀。否则听凭几句风言风语就判了一个人的死罪,那我还会说是二哥或是三哥对大哥动的手呢。”
“胡说,我们是亲兄弟,岂会做下那样残害手足,丧尽天良的事来!”郭天叙喝了一声,马长楚道:“二哥也知道残害手足是丧尽天良的可,重八娶了我,他有什么理由杀大哥?”
“他攻下了道州,若不是父亲命大哥去接管,他就能一直管着道州。”郭天叙话接得极顺,马长楚道:“我虽然不太管外面的事,但是一个浅薄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什么道理?”郭天叙问起了马长楚。
“义父膝下非只有大哥一个儿子,道州既然义父派得了大哥去接管,也能派二哥,三哥,甚至四哥。怎么样也轮不到重八。况且,如今的道州在大哥死后,也并未落入重八之事不是?”所谓的原因,是不是应该看一看结局是不是如同他们猜测的一样。
郭天叙道:“那是因为父亲对他警惕了。要知道一开始父亲的意思就是让朱重八接管道州的。”
“但是二哥别忘了,重八自寻了大哥之后,是扶着大哥的灵柩回来的,总不会,大哥的死读没有传回来,到处就已经传了重八杀害大哥的可吧,以至于重八有先见之明的没有留在道州,而是回了濠州。”马长楚条理清晰地反问。
郭天叙被问愣了,怔怔地看向马长楚,马长楚也同样看向他,“二哥要是再没有别的事,烦请告诉我一声重八在哪个营帐内,我去看看他!”
虽然争执了一场,马长楚只是依实而言,说完了,依然客气地询问郭天叙,郭天叙道:“我带你去吧。军营是不许女子入内的,父亲怕你被人惊了,特意让我过来带你去的。”
“多谢二哥!”马长楚客气道谢,心里也感激郭子兴事事为她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