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哪里不好啦？明明局势大好嘛。”

“青云当时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此刻郑卓宇正在一字一句地复述昨天徐青云对他说过的话。

亿达的员工们听到后都是一愣一愣的。

“难道徐青云真就是二世祖心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互联网精神？”陈永男暗自想着。

“郑总，您确定您听的一字不错？”马可迪询问道。

“绝对不会有错的。”郑卓宇肯定地点点头。

马可迪继续摸着下巴思索着这番话，“其实……徐总说的这个‘哪里’究竟是‘哪里’呢？”

“不是，‘哪里’还能是‘哪里’，就是‘这里’啊！”

一旁的小杨听到后也开始琢磨起这个模棱两可的“哪里”，“哪里会那么简单呢？‘哪里’会那么简单吗？”

两人似乎都用上了当年做阅读理解的劲来揣摩上意。

“哪里跟哪里啊？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郑卓宇都听疯了，理解汉字怎么比财务管理课还难啊。

“我知道了！”马可迪拍了拍大腿，“这个‘哪里’不单单是亿达，而是指整个行业内部。”

小杨听到后也立马反应过来，给大家看了当前的行业情况，类似的资源共享网站如今都是死狗一条、不成气候。

“这是什么意思？徐总想表达的就是这个？”陈永男疑惑地问道。

“唉！你们看，造梦岛的模式虽然是独树一帜的，但是并非没有前人经验可借鉴。你们看这几家网站，几年前是不是都很活跃。”

郑卓宇听到后点点头，“对，这家‘KK共享网’几年前也算红极一时，还有这个‘盘不多’，‘剪辑天堂’也是。”

“他们是怎么衰落的呢？很简单，不是因为他们名气太小，而正是因为名气太大！碰了影视巨头的蛋糕！在不该逾越的红线上反复横跳！”

马可迪的一番自问自答让大家幡然醒悟过来。

“对啊，那几家网站作死的方式几乎都是一致的:做大之后冲昏头脑开了官微、接了大广告，恨不得把自己搞得人尽皆知，而后想转去其它赛道上岸结果却半道崩殂，被大厂捶死……

“最后不但原有的粉丝因为业务转型流失了，还要面对官司……”

“也就只有几个跑路去境外的网站还苟活了下来……”陈永男叹息着。

“话说回来整个行业最近都不怎么样啊。尤其是我们亿达刚成立之时所有网站的流量都在肉眼可见的减少……”

难道是自己“行业冥灯”的Debuff发挥作用了？

说到这郑卓宇等人忽然感到有些害怕，他们总不会因为从事这个而锒铛入狱吧？

马可迪似乎看出了周围众人的神情有些不太对，于是出言宽慰道:“大家放心，我们已经标明了站内资源都是‘用以学习’的，论坛内的资源帖子更是只能存在24小时，我们不用害怕……”

“但是，不能说风险完全不存在。”

说到最后，他其实也有些心虚。

“原来徐总之前跟我们说要‘戒骄戒躁’就是这个意思啊！”

“这就是枪打出头鸟的道理。”马可迪点点头，“徐总想的果然深远。”

“可为什么青云他不亲口说出他的想法呢？”郑卓宇还是有些疑惑。

“这你就不懂了，真正有大智慧的领导人是不会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说完陈永男孩拍了拍郑卓宇的肩膀，他俩算是熟人，郑卓宇也没介意什么。

“好吧。看来我们得找个法律顾问了。”

刚刚还在查着数据的小杨突然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