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主调转马头,众人跟上,突然,停下脚步,道:“阁下不如自己出来,免得我动手?”
不远处的丛林窜出一道人影,正是赤髯公。
“哈哈,清泉山主果然名不虚传,我来此有其他要事,不如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如何?”
“这是自然,但为防我等位置泄漏,还请阁下留下,等我等事情办完,阁下自决去留。”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好汉为何要为难?”
“看来你是不愿了。”山主叹了一口气,背过身,挥手道:“这人装扮与北方军中将领相似,留个活口。”
“杀!”十几号人拍马抽刀。
“好一伙山贼,真当爷爷怕了不成!”赤髯公从背后抄起长斧头,迎将出去,混战起来。
次日,天蒙蒙亮,小二闻鸡鸣而起,伸了个懒腰,起来,扎了半个时辰马步,又持剑舞了半个时辰,舞到尽兴,拔出双剑,呼啸起来,一套打完,朝阳已爬上山坡,擦了下汗,劈柴,生火,做饭。
饭好,朝里屋吆喝一声,见无人应答,便自顾自吃完。发现水缸见底,又油壶空旷,食盐具缺,从抽屉摸了一锭银子,带着扁担水桶,对着农舍喊了一句:“花姨,我下山采办些用具!巳时前应能回来!”
屋内依旧没有动静,小二也不在意,晃悠着往山下走去。
山路崎岖,正好练着轻功,记得来时不远处,有一绿洲,商贩都依水源阴凉处聚集,正好先去买些杂物,再去挑水回来。
小二一边走,一边还在默念《道武真经》,诸多不明之处,也在逐渐有了些许理解。
兴许是小二飞奔的动静太大,突然有处山土裂开,定睛细看,竟露出一个人影,软塌塌的趴在土堆,虎目紧闭,长髯杂乱,全身泥泞。
“这抠门大叔,怎得在这?”
小二上前,用剑鞘戳了戳,没反应,掏出壶喂了口水,呛的这汉子直咳嗽,睁开眼看,有一少年,腰挎双剑,模样似乎见过。
“大爷,还记得我不,燕子楼小二,招呼过您的。”小二笑道。
“小兄弟,你怎得在此?就你一人吗?”长髯公环顾,见无那伙山贼,心下有些许放松。
“我探亲至此,欲下山买些杂物,巧遇了大爷晕倒,不忍不顾。”
“倒是谢谢小兄弟,昨夜我碰上事故,不得已将自己封在山土内,若不是你唤醒,碰上那恶人,我命休矣!”
他挣扎着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摸了下银两和书册具在,放下心来,朝小二一拜:“多谢小兄弟,吾名孔卓,不知小兄弟姓名?日后必有相报!”
小二见他醒来就摸钱包,心下有些轻视,但听此言,忙道:“小子就叫赵小二,大爷您叫我小二即可,举手之劳,谈什么报恩的。”
“小二兄弟侠肝义胆,莫用大爷二字羞杀老哥,若不弃,叫我孔大哥就好”
“孔大哥!”小二拱手
“兄弟,我还有事,先去也,这是千里传音符,你收下,待事毕,为兄寻你吃酒!”
孔卓欲走,但一动,胸口渗血,心想那山主武功果然了得,就要歪倒在地,勉强用长斧支撑。
小二见状,连忙上前搀扶,思索一番,估摸着此时的自己的武功或许不惧孔卓,且这孔卓素有侠名,便道:“大哥,你不如去我处歇息养伤,但我有长辈在内屋修行,大哥不可僭越。”
“那也好,我休息一日便走,免得给你招来祸事。”
二人便搀扶着回到农舍旁,小二用木头枯草简易搭建了一个茅屋,让孔卓休息,自己又下山,买来杂物不表。
此时已日上三竿,饭后,孔卓见内屋毫无声息,内心诧异,又不好想问,见小二饭后稍稍打坐,转而练剑,稍显青涩,但剑法精妙,不禁观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