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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济刚的尸体成仰卧位，脚朝大厦的大门，头朝马路，距大厦的位置较为接近。从目测而言，看不出是被人迎面推下来的，还是在惊慌中失足跌落，需要进一步的化验。

指甲缝里残留着暗红色物质，初步判断是血凝固后留下的，化验之后才能确定这些血迹是属于死者的，还是其他人的。

鉴定科的同事在A大厦的顶楼，发现了打斗过的痕迹、足迹，并从栏杆上找到了一枚完整的指纹。

相信，在郑济刚死之前，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从高空坠落，器官破裂、骨头也碎了，能够通过尸体发现的有限信息微乎其微。

戚晓菡将大部分的时间放在了寻找自己的疑问上。

把郑济刚从进入特案组开始到离开特案组的相关监控录像看了一遍又一遍，因为，唯一能够证明他是死于他杀还是失足的，就只有这些视频内容了。

欧阳轩知道戚晓菡把所有的监控拷贝走了之后，到负一楼的法医科找她，态度较之前好了很多，轻声询问：“怎么样？”

“暂时没发现。”戚晓菡随口回答，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回答的人是谁。

欧阳轩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戚晓菡的身边，安静的陪着她看着视频内容。

期初，戚晓菡也没有注意到欧阳轩，可随着身边的呼吸声渐渐不对，终于换回了她的回眸。

欧阳轩脸色苍白的坐在那里，额角布满了汗珠，眼睛吃力而努力的睁开。

那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看着戚晓菡的眼里有些不舒服，下了逐客令，“行了，要不舒服就赶紧回去休息！”

他是来谈公事的，不可能就这么离开的，“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发现。”

看他这样，显然是得不到答案，宁可病死，也不会回去休息的，唯有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我怀疑他是装的。”

“装？”

“微表情是骗不了人的。”戚晓菡截了几张图给欧阳轩看，“这是他到警局说自己撞鬼的表情，这是他见到我之后的表情。他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欧阳轩对微表情也略有研究，他知道戚晓菡在说什么，“目的呢？”

“没想通。”

“我有一个想法，你听听看？”

戚晓菡轻‘嗯’了一声，拉过椅子，坐在他的对面。

“从郑济刚到警局报案之后，那个叫那娜的人就一直没有出现过，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那娜’存在，我们不知道；而在他发生了坠楼之后，这个‘那娜’便也跟着消失了，会不会是他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你这个猜测成立的条件是：他想要从这件事中，获得什么。钱、权，还是利？”

命都没有了，要权和利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只剩下钱了。

“我马上去调查，这个郑济刚是不是买了保险。”欧阳轩边说边猛的一下站了起来，还没等他站稳，整个人就跌坐回了椅子上。

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