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又是一声闷响。

“第三水密舱进水！”这一回是轮机长大喊，“有人受伤！”

“是龙王！他从水下攻击底舱！”

第三声闷响接踵而来，船身开始倾侧。

“第二水密舱进水！燃油管道泄露！”

“起火了，后舱起火！灭火！快灭火！”

零和路明非对视了一眼。摩尼亚赫号一共有六个水密舱，如今已经有两个泄漏，如果再有两个泄漏，这艘船就将失去浮力下沉。

“发动引擎加速！”路明非咆哮道。，“静止会成为他的目标！”

摩尼亚赫号引擎轰鸣，在江面的白雾里以巨大的“之”字形前进，背后的江水中，一道犀利的水线追逐而来。

“左满舵！”路明非下令。

掌舵的大副拼命把舵轮偏向左侧，摩尼亚赫号在水中划过巨大的弧线。

“引擎开加力！右满舵！”路明非再次下令。

掌舵的大副又拼命把舵轮右转，摩尼亚赫号船身倾侧。极完美的转弯，但是就在那一瞬间，底舱再次传来闷响，又是一个水密舱泄露。

“引擎快要过热了！”轮机长在灼热的底舱暴跳。

“不要管！今天让我们来试试装备部的极限！”路明非大吼。

零来到他耳边轻声道，“水下面那家伙正在以50节的高速撞击着摩尼亚赫号，它的体型比参孙还要大一些，镰鼬们没办法接近它。”这是镜瞳复制的言灵-镰鼬，以零的血统即便只是复制而来的也并不比恺撒弱。

“看外面。”零低声说，手指舷窗外。

所有人看向那边的时候，都傻了，一只庞然大物从水下跃起！刚出水面身边便燃起了火焰，巨大的阴影笼罩着摩尼亚赫号，这是一头真正完整的龙躯！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美，这条龙的身躯成流线型，即便是水下也能高速移动，身上赤红色的鳞片相互扣合，光滑的鳞片反映着摩尼亚赫号上的灯光，散发出幽幽寒意。那头龙在水上舒展着庞大的身躯，如同古人刻在岩壁上的图腾。

“那才是……”曼斯深深地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完全体的龙王！”

路明非深吸一口气，抬手将布都御魂与天羽羽斩拔出，幽寒的刀光反射出少年坚毅的眼神，这将是他第一次不依靠权柄与一头准龙王撕杀的尝试。

“他的速度太快了，我断后。”言毕，路明非的黄金瞳亮起，冲出了指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