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想想吧,如果能想明白,这次下山为师也能安心了。”
看着师父走开地背影,文轩没有多言。
他输了,输的如此彻底。怪人叫他使出全力,他还不以为意。可当他要使出全力时却再无机会。
究其原因,还是他轻敌所致。文轩暗叹:“满招损,谦受益”终究不是虚言。
而第二次失手,则因为他忽略了这只是一场较量,而树枝终究只是树枝,或许它能划破怪人的手臂,而怪人却能刺破他的喉咙。
“师父,徒儿明白了。”来到怪人身前,文轩仍有些惭愧。
“哦?”
“徒儿落败一为轻敌,二为不能因势而变,顺势利导。”
怪人点点头,“狮子搏兔尚需全力,希望你能铭记在心!”看了看他又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只教你功法,从不教你兵器吗?”
不明白他的用意,文轩愣愣回道:“徒儿不知。”
“我惯用刀,你虽师承于我,却注定用剑。为师一直想送你一件趁手地兵器,你如今下山,也一并送予你了。至于能不能得到,就要看你本事了。”
“注定用剑?”文轩心中喃喃。
他自幼熟读诗书,君子佩剑自古有之,他虽喜欢剑,对命中注定的说法也颇感新奇。
“这是那藏剑之地,莫传六耳。”一道白光闪过,一绢羊皮已落在文轩手上。
“徒儿明白。”说罢那羊皮已化作一团火焰。
“时候不早了,你也该下山了!”
“师父!”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文轩轻叩三次,终是转身离开。
归心似箭,一路御剑昼伏夜行。九夜时间,才赶回家门。
周围的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宛如时间从不曾在此流逝。
然而门房的小厮却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毕竟他与文韬实在是太像了,唯一不同的则是多了一股英武之气。
“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李二见文轩归来,大叫着朝院内跑去。
“轩儿,你终于回来了。轩儿,可想死娘了。”循声跑来的文母已是泣不成声。
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十年骨肉分离,怎能不叫人心疼。一旁的文父也不停抬起长衫。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只未到伤心之时。
“好了好了,轩儿回来是喜事,莫要再哭哭啼啼,赶紧让厨房多做几个菜。”
“哦,对对对。”文母也反应过来,赶忙朝身旁的仆人吩咐道。
“娘,洛雪呢,我回来都这么长时间了,雪儿怎么还没出来见我呢?”
“雪儿,哎!”见文轩问起,文母一脸伤悲。
原来自从文轩离开后,洛雪就闷闷不乐,终于在第二年留书离家,说去找寻。
文轩沉默不语,半晌才道:“父亲母亲,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文父文母早已不抱希望,但见文轩一脸坚定,也只好安慰道:“一定要找到她,不然娘亲寝食难安,你爹也对不起死去的同僚。”
十年分别,文轩本来想在家陪伴父母,但因洛雪的事情,他只在家里呆了四天便决定离开。
看着站在门前泪流满面的二老,文轩心里颇不是滋味。
“轩儿,十年来你随那前辈修行,想来已有一番本领,但娘还是希望你能处处小心,好好保重。”
见泪眼婆娑的母亲,文轩也不禁眼含热泪,他本想耍些手段让父母宽心,可终究还是忍住了。对他们来说,修真之事知晓的越少越好。
“娘,您放心。孩儿随师父修行十年,已有些手段。虽不能示之二老,但经过我这两天的推演,雪儿尚在人世,您二老不必自责。我一定会将她寻回来的。”
文母声音一颤:“当真?”
“孩儿岂敢欺骗二老。”
“那就好那就好,待你将雪儿寻来,我和你爹便为你俩操办婚事。”见文轩如此笃定,文母文母立刻轻松了不少,生离死别的气氛也一下子淡了许多。
“既是如此,那你便快快启程吧。早一天将雪儿寻回,我和你娘也能早一天见你俩成婚生子,也算了了我们的一番心愿。”心中大石落地,文韬也不禁催促起来。
“孩儿不孝,不能常伴左右,还望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保重身体。”说罢,文轩朝二老各叩下三个响头。
“好了好了,你走吧,不然你娘又要哭了。”见夫人又要落泪,文韬急忙催促道。
文轩也不再犹豫,脚尖一点,身体已跃出一丈,眨眼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这······少爷施展的莫不是就是轻功?”一旁的仆人不禁轻呼出声。
见此,文韬夫妇心下大定,暗道孩子果真有些门道,这才相信洛雪仍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