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锭银子又回到柳依依手中,柳依依看着旁边跪着的月缺,询问怎么回事?
月缺说当时自己被杯中雪暗算,逃到这里,不知道怎么回事?老人家就救了他。
虽然月缺不知道,但幻境立刻就变成了当时的情景,月缺连跑带爬到了桃林之后,眼圈乌黑,嘴唇发紫,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挑着水回来的老爷爷,看见月缺一摸还有鼻息,看着这么年轻就拿清水擦拭,找了一些清热解毒的草药敷在月缺伤口上。
不一会,几个带着斗笠的人来了,老爷爷赶紧假装浇树,询问几人干什么?
那人问他有没有见一个少年模样的男子来过,老人连连摇头,几个人开始假装离开,实则到处搜索,不一会许卿礼来了,看见老爷子询问月缺。
许卿礼和月缺穿的衣服相差无几,老爷爷询问走丢的是什么人?
许卿礼说是他弟弟,老人家看他焦急的模样,正要告诉他,就想到了刚才的几人,就说你能不能帮老朽整整院子旁边的箩筐。
几人听了赶紧去翻找箩筐,没发现踪迹,等到许卿礼赶到之时躲在树后,发现真的让他清理箩筐。
许卿礼发现了几人,直接与他们缠斗在一起,柳依依看见许卿礼以一敌五不落下承,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六个人边打边退,看他们走远,老人赶紧月缺藏在箩筐里,看着那副年轻的容颜:“这小伙真年轻,一定能好好活着吧。”
盖好最后一个箩筐的时候,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走到一个桃树前,摸索着上面的刻痕:“老树,我也年轻过,你说我算不算救了一条命,这样来生会不会好过一点,要不然等桃子熟了,王家又来抢桃子,我护不住,就像当年护不住孩子一样。”
杯中雪的人果然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回来,他们打不过许卿礼将无能发泄在瘦弱的老人身上,他们在木棚中四处搜查,将老人掉在桃树上,一道道的刀痕割破他的血肉,枯树一般的身体,被鲜血浸湿。
似乎是感觉许卿礼要过来,直接一拳打在老人身上,力度之大让整个绳子扬起来,最后挂在桃枝上。
许卿礼这时候,才满身鲜血赶回来,跪倒在地。
“啊,气煞我也。”月缺刚溢出的眼泪,被柳依依一句话给愣住了。
月缺询问:“越州之事,和常州之事在姑娘心中不同?”
“自是不同。”柳依依真的连想都不想。
“越州与我相克,去了就倒霉。常州差不多是我最早历练的地方,当年那位还不是镇长的木姑娘与我私交甚好,虽然常州也有恶人,但至少还能维持表面,普通人尚有上升之路,越州种族都快换了一遍。”柳依依说完之后,也意识到不对,她为什么对越州敌意这么大,。
可月缺觉得柳依依说得没错,暗月阁之前也调查过,在越州,他们故意找与神女相似的人做各种亵渎之事,如果这样都一视同仁,那常州不寒心吗?
柳依依和月缺对视一眼,月缺赶紧转过头,心里默念:“无意冒犯,不敢对神女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