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已毕。
围观之人正要散去,张黑棍也吩咐鱼栏伙计用鱼篓装上虎头斑,准备拔脚走人。
此时,码头上渔夫们都回来的七七八八,众人料想今天也不会有人捕到灵鱼了。
灵鱼难寻、难捕。
巨野泽码头能出现一条灵鱼已是不易,若是有人捕捞到灵鱼,估计早就迫不及待的喊出来了。
就在人群即将散去的档口,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棍爷,我这里还有灵鱼。”
听到这声音,原本正要散去的众人又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谁还有灵鱼?”
张黑棍也猛地转身,目光在人群中来回巡梭。
在附近之人惊诧的目光中。
方登鸣大手紧紧拽住方寒。
怀里还抱两个鱼篓,艰难从吃瓜群众中挤了出来。
“棍爷,是我,我这里还有。”
说着,他觉得手上拎着难受,又将怀里一个鱼篓随意丢到一边。
“你这鱼篓里面装的都是些河虾,哪来的灵鱼?”
边上有吃瓜群众探头打量一眼躺在地上的鱼篓,不屑嗤笑。
方登鸣没有理会这些迫不及待开口嘲讽的人,只将怀里紧紧抱着的鱼篓递给张黑棍。
张黑棍也不客气,双手接过,往里一看,脸上顿时露出惊讶的表情,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喜色。
“难道那鱼篓里面真有大货?”
围观众人看到张黑棍的表情,不禁议论纷纷。
早有机灵的几個伙计手提着灯笼、秤杆,恭候在一旁。
张黑棍伸手往鱼篓一探,从中抓出一条巴掌大小的灵鱼,登时引起周围一片惊呼。
“还真抓到了灵鱼!”
“是青须鲤鱼!也不知是谁家的人这么走运。”
“是方登鸣!”
“方登鸣是谁?”
“就是生了两月会爬,四月会走,六个月会说话的天才儿子的那个。”
“哦,原来他就是那个天才孩子的爹?”
周围一片嘈杂,经人提醒,也有人想起了方寒的事情。
吃瓜群众议论纷纷。
方登鸣恍若未闻。
直到张黑棍从接连鱼篓中抓出三条鹤顶犀角鱼,彻底引爆现场。
“不是,我没看错吧?整整三条鹤顶犀角鱼?”
“这可是巨野泽最值钱的灵鱼!”
“额滴亲娘咧,之前巨野泽好像从来没有人能够一下子捕捞出那么多条鹤顶犀角鱼吧?”
“算上刚才的青须鲤鱼,这就是整整四条灵鱼了!”
周围响起一片哗然之声。
一日打到四条灵鱼,这是他们这些底层散修想都不敢想的事。
刚才还因为卖掉一条八、九斤重的虎头斑,而欣喜不已的丁平安见此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一次性捞到四条灵鱼,巨野泽多久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了?
这方登鸣的打鱼技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
看到众人反应,以及羡慕目光中夹杂着隐晦的嫉妒,方登鸣这才觉得自己这次还是有些高调了。
不过,偶尔高调一次也没什么问题,完全可以归结为运气。
只是以后需得谨慎小心,万万不可再像这次一样,大出风头。
方登鸣心中暗自警醒。
至于不经过鱼栏,偷摸着卖给坊市里的酒楼店铺,或者去摆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