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儿再次踏入汴梁的城门,这里的繁华依旧如昨,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然而,她深知这表面的繁华背后,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与无奈。上次跟随李纲来到这里的情景历历在目,那时的她备受关怀与宠溺,如今却形单影只,身无分文。
她站在昔日卖糖葫芦和肉包子的摊位前,眼中闪过一丝羡慕。那些曾经让她垂涎三尺的美食,如今只能让她咽下苦涩的口水。她想起李纲那温暖的笑脸,想起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哀伤。
她知道,自己必须先换一套衣服。这身从草原逃出来时穿的放牧服,与这繁华的都市显得格格不入。可是,当她站在成衣铺前时,却陷入了纠结。究竟是买男装还是女装?她深知自己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世道混乱,很难立足。但女人也有女人的优势,找活容易,能让自己暂时有个落脚之处。
经过一番思量,张婉儿决定还是买男装,但同时又买了一套女装备用。她希望自己能够在这乱世之中,既能保护自己,又能找到一丝生活的温暖。
她掏出完颜宗望送给她的那只金叉,牵着马来到一家当铺。当铺老板拿着金叉看了又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看看张婉儿那身穷酸的放牧服,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这么穷酸的人怎么会有这么价值连城的金叉?
正当老板要开口给价时,张婉儿凑近他耳边轻声说道:“掌柜如果给价给少了,怕日后我家公子来找麻烦。”她故意制造神秘感,想要抬高金叉的价格。
“你家公子是谁?”老板犹豫地问道。
“他是金国二王子完颜宗望。”张婉儿小声说道,“你也知道,现在我们大宋正和刚建立起来的金国结盟。我们家二王子是来宋朝暗访的。”
老板一听是金国二王子,心中顿时一惊。他忙说:“小哥请后堂喝茶,稍等,我去请我们家老爷。”
张婉儿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杀手锏”撒谎技能奏效了。她不动声色地等待着。不一会儿,一个少爷模样的年轻人笑着走了进来。他看到张婉儿一身塞外部族的打扮,好奇地凑近她问道:“敢问小哥,你家二王子在哪呢,能否引荐一下?”
张婉儿心中冷笑一声,她知道这些人不过是想巴结金国权贵罢了。她故意装出一副高傲的模样说道:“堂堂金国二王子也是你随便能见的?给个价吧,不给,我去其他当铺去问。只怕有朝一日你的怠慢怕是要惹怒我家二王子。”
年轻人一听这话,忙堆起笑脸说道:“好说好说,这只金叉我给你当五百两,不不不,一千两怎么样?”
张婉儿心中窃喜,没想到完颜宗望的名气在宋朝如此有面子。她点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日后我家二王子定会来报答。这次他微服私访的事,你可不要说出去,小心他的弯刀不长眼。”说完,她从腰间拔出完颜宗望送给她的小型匕首。刀鞘上镶满了各种宝石,纯金的外壳在宝石的映衬下,闪着光芒,一看就是皇家用物。
年轻男子看到张婉儿手里的那把刀彻底相信了,忙让掌柜奉上一千两银子。张婉儿用布扎好银子,起身谢过,牵起马匹向着繁华的街道中走去。她知道,自己在这乱世之中又迈出了艰难的一步,但无论如何,她都要坚强地活下去。
她走了一段路后,突然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她回头一看,果然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鬼鬼祟祟地跟在自己身后。张婉儿心中一紧,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她故意放慢脚步,让那小厮靠得更近一些。
“你想干什么?”张婉儿突然停下脚步,一把抓住那小厮的衣领,厉声问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凶狠和决绝,仿佛随时都会动手。
小厮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求饶道:“兄弟饶命,饶命啊!我是刚才那家当铺的伙计,少爷派我来跟踪你们的。”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背后的当铺。
张婉儿冷哼一声,松开手,恶狠狠地说道:“回去告诉你们家少爷,我家二王子可不是好惹的。你们若是再敢跟踪,小心我让你们当铺关门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