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乃鲁恭王刘余,这天下本就是我刘氏的天下,群雄可逐鹿中原,我为何不可!”
双眸中展现出来的锐利让陈欢心里暗惊,他才和刘琦多久时间不见,刘琦竟然有这等变化,倒是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中。
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他的好友有这等的变化。
“荆州占天下交通要塞,可南上于群雄争锋,亦可占据长江天险北据群敌以求自保,更何况,襄阳士子亦不弱颍川士子!”
字字珠玑,字字皆是如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同时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讲,岂不是恰好说明了刘琦的自信。
“多余无益,待天下乱时,岂能看你如何应对!”
或许被刘琦这番话刺激到,陈欢眼前一亮笑道:“子许,三年后天下局势必定大乱,届时你若成事,某助你一臂之力。”
“好!”
似乎就在等待着陈欢这句话,刘琦果断的应允了下来,睿智的双目中闪烁着兴奋的神色,如果说天下有人值得他无条件的信任,那么在刘琦的心里也只有眼前的这个同龄人。
出身在天潢贵胄,他自小学到的就只有人心险恶四个字,甚至当年雪夜中的那次亡命,他更是清楚,只是优胜劣汰的结果罢了。
他并不怨恨他的父亲,但若是要让他原谅他的父亲根本就是做不到。
理解和原谅本来就是两码子的事。
“你稍等一日,父亲前往鹿门山去,并未归来。”
“鹿门山?”
陈欢心头忽然一动,眉头一抖,并未多说什么,心里却暗暗记下来,多年来,似乎有些尘封的记忆慢慢的浮现出来。
“好,此事等伯父回来再行商定。”
细品着茶,低着头的双眸闪过一丝的怀念,当年一别,却不知已过几个寒暑,不知恩师尚好?
书房内的二人,各怀心思,轻轻品尝着桌上的清茶,喝进嘴里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深夜,蒯良兄弟随刘表一同回到府邸上,兄弟二人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容,一幅风轻云淡的样子,但内心真正的想法如何,恐怕也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难不成真要老夫再上一次鹿门山请他们不成?”
“这”
蒯良蒯越二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无奈,鹿门山上的确有大贤,同样的在他们看来这几人也的确值得刘表如此兴师动众,不过,二人也在担心同时也在庆幸,鹿门山上的那几人直接拒绝了刘表的好意。
倒是让他们松了一口气,对于他们而言,要是几人真的被刘表重用,这荆州岂能他们容他们这等呼风唤雨。
权势迷人眼、惑人心!
这句话从来都不是一个笑话,享受到了权势带来的好处后,自然是不愿轻易交出来,但同时他们也在惋惜,惋惜庞德公等人不能为刘表所用。
后者之心大于前者
毕竟他们把大部分的身价压在了刘表的身上,把中庐蒯氏的未来捆绑在刘表的这条船上,刘表好他们才能好!
“君上”
心腹敲响了刘表的门,也不曾忌讳的在刘表的耳边细语数声后,刘表整个人一愣,瞬间略微扫兴的眼眸中爆发出兴奋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