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便是王煊要求苏仆延赦免的汉人女奴,王煊对其也没有过多的关注,任由其跟着,至于女子姓甚名谁,更是不知。
王帐内,待王煊离开之后,苏仆延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而帐中的一众乌桓权贵们见苏仆延脸色不好,一个个都紧张得大气不敢出一口。
此时,帐帘一掀,就见哈勒曼兴冲冲的跑进来,刚要大声说话,却望见苏仆延那冷冰冰的眼神,顿时心中一紧。
“你们都退下!”
哈勒曼朝着周围的乌桓权贵大声呵斥,顿时让那些人如蒙大赦,纷纷钻出大帐逃之夭夭。
待乌桓权贵们离开后,哈勒曼才上前急切的说:“父王!难道你就这么放了那个王煊?他可是杀了我乌桓的无敌猛将无能!”哈勒曼越说越激动,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哈勒曼不说还好,一说就如同火上浇油,一下子点燃了苏仆延心中的怒火,当即不满的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和质问。“那你说该怎么办?难道要我立刻杀了他不成?”
“父王!这有何不可!他现在还在我们的营地中,杀他简直易如反掌啊,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哼!杀王煊确实轻而易举,可阎柔呢?如果阎柔不在这里,王煊肯定会被我轻易宰杀!”
“那就把阎柔一块儿杀了!”哈勒曼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凶狠之色,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听到哈勒曼说出这样的话,苏仆延忍不住怒喝一声:“蠢货!你以为阎柔死了,幽州的汉军就会善罢甘休吗?”
“汉军?他们内斗都来不及,哪还会顾得上我们?”
看着有些不服气的哈勒曼,苏仆延的语气阴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那右北平的那头猛虎公孙瓒呢?”
此话一出,哈勒曼猛地打了个寒战,原本到嘴边的脏话也立刻咽了回去。
望着哈勒曼那没出息的样子,苏仆延突然轻笑一声,“不过你且放心,那头猛虎蹦哒不了多少时日了!”
哈勒曼的眼睛一亮,“父王难道同意了与袁绍结盟?”
苏仆延撇撇嘴,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之色,“为何不同意?只要灭了那头猛虎,袁绍许诺辽东属国将尽属我大乌桓!再者,我们只需在袁绍起兵后,协同助战牵制即可,又不需要耗费太多的兵力和精力!这等好事,岂能错过?”
哈勒曼听了,顿时喜形于色,但随即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不禁皱起眉头,担忧地询问:“那刘使君那边……父王打算如何应对?”
此时,苏仆延深叹一口气,“虽说刘使君对我乌桓颇为友好,但他身为汉室宗亲,是不可能答应把辽东属国之地割让于我们的!”
转而,苏仆延的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为了我们大乌桓的利益,只有让刘使君失望了!而且蹋顿大单于是我们大乌桓的王者,实力强横,此时招惹他非明智之举!”
哈勒曼听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但很快又是满脸愤恨的追问:“父王!那王煊怎么办?俺实在是咽不下心中这口恶气!”
“哼!难道你认为我就咽下了?”苏仆延心中的怒火再次窜了出来。
“父王!难道你另有谋划?”哈勒曼顿时兴奋了起来,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成拳,跃跃欲试。
苏仆延眼中两道冷芒射出,“我虽不能当面杀了他,可却不代表没有办法!”
哈勒曼精神一振,“那俺明白了,这次俺亲自带队!”
“记住!一定不要在辽东属国境内出手!”
“请父王放心!俺会在辽西下手,这样一来,不仅可以让刘使君无话可说,还能顺便嫁祸到蹋顿大单于身上!”
哈勒曼此时是得意洋洋,仿佛已经成功灭了王煊和阎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