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入耳,白娡不由心房震颤,身体紧绷。
秦昭身份不低啊!
前日发生的事情告诉她,这是个没有人权的年代,在秦昭这些人的眼里,她与他们云泥之别,一个差错惹怒权贵的下场,她不想尝试。
她还要留着命回家。
白娡深吸一口气,道:“多谢郎君相护,鄙人不过是小门小户,自知配不上郎君……”
“看来你是不愿了。”秦昭声音更加低沉。
白娡被他一打断,心神便乱了,孤注一掷道:“鄙人身负血海深仇,大仇未报不敢思虑儿女私情!何况郎君君子美仪,风流儒雅,怀瑾握瑜,必是出身名门。鄙人却是山野村姑,不通文墨礼仪,与郎君天壤之别,因此不敢攀附郎君。”
“且,鄙人虽位卑言微,然自幼深受母亲严教,不得为奴为婢,不得做人妾侍……再者,鄙人更怕他日红颜变白发惹人嫌,还不如相忘于江湖,潇洒各余生。”
“呵!”秦昭轻笑一声,意有所指道:“如你这般‘文墨不通’的村姑我倒是初次见。”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脸色又变得淡漠起来。
他虽然于她颇有兴趣,说到底不过是一张脸而已,她身份低下却敢挟情妄想他正妻之位,这般野心太大的女子不适合收入后宅,便兴致缺缺道:“如你所愿。”
白娡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个笑容,不知秦昭误会于她,顺利脱身的她诚心诚意行礼后离开。
待走出好一段距离,她方才缓缓吐出口气。
苦笑摇头,还是不习惯这样阶级分明,草菅人命的时代啊!
回到房间,李杏儿见她一脸菜色,不由询问,白娡只说自己言语失礼惹怒秦昭,丢了赏赐,思及明日尚需赶路,二人早早熄灯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