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办!完全想不出该说什么话安慰她!
“挺和善的。”憋了半天的三水困难地挤出一句话,总算松口气了。
并没有被安慰到的某人内心呵呵,她根本不需要这种安慰。
三位当家面面相觑,大当家硬着头皮站出来解围:“俺可是饿得很,咱们还是快快坐下吃饭吧!有什么话,一边吃酒一边说,俺肚子里的酒虫子要闹翻天啦!”
几人俱被逗笑,于是一一入座,白娡坐的乃是背靠门口那一面,三水殷勤地给几位当家倒酒,又问她:“姐姐可要吃酒?”
“不喝,我不会喝酒。”白娡摆摆手,见三水喜滋滋地要给他自个儿倒酒,立马出手拦住:“小孩子家家未成年喝什么酒?”
三水着急,求助几位当家:“姐姐这……你……当家的同意我喝就行!”
“嘿嘿,你小子少喝的几口就是俺们的,俺为啥跟酒过不去?”大当家哈哈一笑。
二当家点头:“白娘子是关心你,小孩子少饮酒为好。”
三当家最狡猾:“我听大哥二哥的!”
三水无奈地放下酒坛,噘着嘴默默坐下,注视着白娡的眼神显示出内心的“哀怨”。
大当家豪迈地端起一碗酒:“俺先与大家吃一杯!不要客气,来来来!”
白娡和三水以水代酒,几人喝过一轮,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气氛逐渐热闹起来。
二当家见机便与白娡试探了几句:“听说,白娘子加入了县官组织的队伍?”
白娡闻言咽下口中的菜,放下筷子,微微一笑:“先前初到此地,不甚了解此地事情。我是借居他人房屋,手头也有几分拮据,便想着寻点事做做好赚银钱,听得县令发了榜文要剿匪,好奇之下便去登记了。”说到“剿匪”二字时候,大当家和二当家互看了眼。
她又继续道:“我对县令不了解,只观此县风貌,路上乞丐甚多,偶遇衣着华贵者皆唯唯避让;县内中心一半是雕梁画栋的精致屋子,靠近边沿的便都是茅草房,不甚牢靠,穿风漏雨;县民观念守旧,对女子诸多要求,一般女儿家不得也不敢独自上街;街上混混随处可见,而我在酒楼瓦肆中入耳最多的则是抱怨之声。哦,米粮也比芈县价高。”
她扫视一圈,见大当家面色晦暗,三当家露出惊讶之色,俩人手中酒碗都放下,聚精会神地听着,二当家却是面色最为平静的一个。
“我观留仙县,与芈县相差甚远!”
大当家一拍桌子直身而起,牛眼瞪大:“放屁,俺们留仙县这等大地方怎的比不过芈县那个小旮沓犄角?县里以前出过好几任将军等大官,它芈县那么小点地方,俺还是因为那里的县官才听说这地名的,能有啥好?”
二当家皱眉,呵声道:“明弟莫要如此!”
大当家懊恼地坐下。
白娡见二人如此,瞟了他们俩眼,心底细细咂摸一番后品味出一些不同意思来,不由嘴上带笑。
三水吃菜间瞧见白娡的笑容,被那怪模样愣是吓得打了个哆嗦。
“大当家不必恼我,以上我所发表的见解,你不如细细询问一番二当家,我观他神情便知他定是对山下情形十分明了。”
二当家面上惊讶之色一闪即逝,看到白娡神情瞬间明白了,于是拍拍大当家的肩膀以示安抚,道:“明弟,白娘子聪颖明慧,却是看穿我们啦!”
三当家讶然,又重新打量几眼白娡方转头道:“我今日算是明白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了。”
三水被气氛所影响,不敢放开吃吃喝喝,捏着筷子瞧瞧这个瞧瞧那个,眼珠滴溜溜地转,夹了个大鸡腿往白娡碗里放:“姐姐,之前大当家他们隐瞒身份是暂时之计,如今情况他们不得不小心为上,喏,我最爱吃的大鸡腿给你,你莫要恼他们。”
白娡瞥他一眼,似笑非笑。
大当家见机道:“不曾想白娘子竟如此厉害,不过几句便看个分明了。现下我从头为白娘子介绍一番,我乃刘家寨大当家刘平南,这位是我二弟刘明,这位是三弟刘大壮。”
白娡笑眯眯:“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白娡。”
刘明摸摸鼻子,觉得自己好像被嘲讽了怎么办?
刘大壮不耐烦弯弯绕绕,觑着大哥脸色道:“白娘子,话说到这份上,我们便不隐瞒了。如今请你上山是为了下旬的‘剿匪’之事,我们得到消息,王老儿请了人来做江湖人士的领头,便是那位人称‘桃花承影’的柳曦,据说为人急公好义,虽风流多情却不失侠义之心。望你为我们内应,获取消息,试探他是否确实为王老儿办事,对西面山峦动手。若另有他心,我们便可早做准备!”
一大段话下来,白娡却面色平淡无波。
刘明心里着急面上便显现出来,张目问她:“只说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白娡微笑,道:“在我做决定之前,有几个小问题,望几位能为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