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黑紫色的夜空星辉熠熠,月牙弯弯似笑脸,可地上屋内的人却心情不太明朗。
“这丫鬟不能留着了。”
白叔鹤说完,乔涵哀求道:“阿翁,阿兰跟在孙女身边十多年了,便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宽恕她这一回,罚她做洒扫丫头罢!”
阿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只敢两眼含泪看着乔涵,如今能救她的也只有娘子了!
“娘子娘子,阿兰只是看不惯她之前对你不敬才想着败她气焰!阿兰知错了!求娘子饶命!”
乔峰与他夫人坐在一旁,见此情形,白素贞心里不免对白娡产生些许不满,也因着她是自己那孽障妹妹收的徒弟而自带情绪,她叹口气,起身去安慰女儿。
乔淼皱着眉,自打知道这事,他就一直郁闷得很,他性子有些类白叔鹤,不爱这些争斗,不过难免接触些,此时见亲姐神色悲伤,便劝她:“阿翁说这话自然有他道理的,阿姐听阿翁的便是。这丫鬟敢背着主子做出这等龌龊事,可见心思坏,还是趁早打发了好。”
乔涵扁扁嘴:“你就向着外面人说话吧!”
白叔鹤眉头一皱:“涵儿你何至于为个下人与亲弟如此态度?”
乔涵慑于白叔鹤一贯威严,不敢还嘴,只转身看着母亲递眼色求援助。
白素贞素来娇惯女儿,见女儿如此伤心,且阿兰又是自己从小安排到身边的,于心不忍,便开口道:“阿耶不如……”
“慈母多败儿!”白叔鹤不留情地训斥她。
白素贞在小辈面前失了面子有些气恼,尤其白娡在场,她想到女儿额头那道疤痕,再淡也需日日靠脂粉遮掩,她内心不满道:“阿兰是做错了,那白素素十六年前欠我的,她徒弟受些气也是因果报应!”
白叔鹤冷冷瞪她一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乔峰赶忙上前打圆场:“岳父也知她心结,全当她无心之言!”说着给这个是盖章定论:“阿兰今晚就发卖了!涵儿你自己想想清楚,今日她敢借着你的名头与外男通信做下恶事,可知她之前打着你旗子犯下多少事?”
乔涵一愣,却是听进去了。
最终阿兰被捂着嘴拖了出去,白娡也不曾为自己辩白一句,从头至尾只当自己是个外人,看着他们一家人聚在一起互相说着话安慰乔涵,她有些不是滋味。
大约是想家了吧,她心想。
月儿弯弯照天涯,今夜笛声落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