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峻本来伸手想去探下野千鹤子的额头,看有没有发高烧。
没想到触手的却是一条:
硬梆梆的,
毛茸茸的,
尾巴!
“鹤子妈妈,您还好吗?您的秋田犬怎么跑到您床……”
话未说完,高桥峻就觉得不对劲。
他原主记忆中可以知道野千鹤子养了一条凶猛的秋田犬。
作为一个三十才出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独身女人,养条恶狗用来保护自己不受侵害不足为奇。
不对!
枕头上怎么只有狗尾巴在,她的头呢?
高桥峻定睛一看,被子中间隆得高高的,不像只睡了一个人的模样。
“鹤子妈妈,您没事吧,能不能回答我一声?”
虽然和她家的秋田犬很熟,但高桥峻还是不敢再伸手去一探究竟。
等了片刻,没有半点回音。
高桥峻这时才发现自己穿越后似乎智商也很不在线。
去打开窗户不就什么都能看见了?
野千鹤子有个怪癖,长年四季不愿意开窗户,她家的窗帘比任何人家的都厚,完全不能通过一丝光线。
而且还能起到隔音的效果。
我好像拼命想冲去拉开窗帘过!
高桥峻的记忆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原主挣扎着去拉窗帘的画面。
待他还想深入了解时,一阵钢锯割他头骨般的疼痛让他无法再想下去,只能踉踉跄跄地跌坐到给秋田犬定制的摇篮里。
这里我也坐过,而且野千鹤子还笑着蹲了下来……
痛!
天昏地暗的痛!
这疼痛让高桥峻只能咬紧牙,闭上眼睛去捶打自己的额头,想以此减轻颅内的痛楚。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谁?”
“鹤子妈妈,你怎么到了我身后了,山本教授请您去开会!”
高桥峻赶紧站起来,转过身对野千鹤子鞠躬。
人呢?
高桥峻晃了晃头,再用手擦了擦眼睛,还是没见任何人影。
难道又出幻觉了?
高桥峻再次扭头看向床上。
床像一个山脉一样拱起了两个山头。
“鹤子妈妈,对不起!为了帮您,我不得不去开窗了!我真的很抱歉!”
高桥峻又是一个90度鞠躬。
抬起头后还是没见有回音,也没有动静。
一咬牙猛冲到窗口,狠狠地将厚重的窗帘扯了开来。
火辣辣的阳光照得高桥峻眼都睁不开来。
稍微适应些这强光线后,高桥峻一边说着:
“鹤子妈妈,得罪了!”
一边猛地掀开了被窝。
“妈呀!”
胆大包天的高桥峻第二次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被子又扔了回去。
“鹤子……教授,对不起,我不是存心的!”
看到这个画面,谁也喊不出妈妈这个崇高的称谓。
野千鹤子的手这时露出了被外,似乎还在摇晃着。
“野千教授,我能帮您吗?”
事到如今,没有别的选择可做。
高桥峻伸手去握了一下她露出来的手。
如果是因高烧昏厥的话,手应该也是滚烫的。
冰凉!
人命关天!
高桥峻再也顾不得别的了,再一次将被子彻底掀开。
野千鹤子头在床尾,一双眼睛大瞪着看向天花板。
上衣倒是穿得整整齐齐。
可是!
下半身却……
一丝不挂。
那条立起来比人还高的秋田犬正两条前肢搭着她的小腿,伏在她身上。
野千鹤子是爱犬协会的资深会员。
知道她特别爱她这条秋田犬。
但没想到爱得如此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