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验明正身后,发现这是你任家一支脉,家谱,路引,文书,都可证明。他们从州城迁居而来,本是带着家族修仙令回来的,但所有人被杀,令牌被抢。目前凶手尚不明确。”
“县令老爷发话,喊你去义庄领尸身,若不去,我们就丢乱葬岗了。”
“你去的时候,多带些人,他们还带了大批财货,共计五车。本更多,应是被凶手抢走不少。”
衙役语气峻然,眼皮却微跳。
财货,其实是十五车的,老爷先挑了些,尤其是一尊最华美的玉座金佛。
兄弟们也分了些金银细软之类。
只给苦主留了五车。
不过,也算够意思了。
难道白给你干活儿不成?
那凶手,也不知是什么人,杀了这么多人,却不劫财搜尸,当真是……糊涂!哦不,大气!
听着他的话,任安微愣。
任家支脉?
这,都没听父亲说过。
全灭?
是惹了什么仇家?
家族修仙令,怎会在他们手中?
或是,这支脉一家,消息灵通,有关系有背景,先拿着家族修仙令,本想认祖归宗,回归祖地灵脉,路上却被仇人截杀?
或是,这支脉先占了家族修仙令,被方子昊发现,他怒而灭门,为自己抢回来?
又或是,会不会是计?冲着我来的?
一时间,任安心中各种浮想联翩,竟也没有多少悲戚,即便是任家支脉,但自己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说过,难以共情。
“我知道了,今日就去。多谢大人告知。”
任安塞过去一两银子。
报丧之人,理应厚待。
“好,那我就先回去复命了。”
“你要快些,义庄放不下那么多尸体!”
他拿了钱,又交代两句,便匆匆离去。
……
送走衙役,任安回头,看向王怀安,便见他眼露寒光,眉头微皱。
忽想到,他是朝廷的巡查使,正巡至青河,发生这样的大案子,官道杀人,还灭满门,自是愤怒。
这凶手,当真猖狂至极。
“任家还有支脉?”
他开口问道。
任安如实回答:“我不知啊。可能有吧,不过也几代没走动过了。”
“嗯?”
“那修仙令,怎会被他们所得?”
任安摊手:“我也不知啊。”
王怀安也疑惑,伸手入怀,拿出一枚白玉令牌。
“你先去收尸吧,到底是你家的人,这枚通幽之符给你,人死七天内,还有残魂,可通过此符沟通,问清情况。”
任安叹了口气,当即差铁牛拢人,买棺,准备去办理后事。
……
正午时分。
任安这边还没准备完出发,忽有三道人影,电射而来,半空中高喊。
“王前辈!王前辈!”
“您可是在任家村?”
“我是司马东,特意前来拜访您!”
“我顺路,给您带来了任家村的修仙令……王前辈!”
任安猛地抬头,看向半空。
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