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在分食了那只可怜的小兽后带着饥饿躺在了篝火边,除了某名可怜的少年。
他叫白歌又称汤姆,他不幸的抽签抽中了守夜,他此时嘴上正叼着根草根咀嚼着,以此打发时间的同时试图缓解肠道内的苦痛。
望着天空中的下弦月,如果他前世的天文知识没记错且在这个世界也有用的话,现在大概是月末。
按世界地理来推算这里是山林,看向前方的一座山峦,目测距离大概有一公里左右,越过去大概要两三个小时。
而在此过程中所需的人体肌肉主要为腿部肌群,后再减去大脑耗氧...
...
白歌不断吞咽着口水,他本想用乱七八糟的分析与知识来转移注意力以缓解饥饿的方法失败了,并且还更饿了,脑海内不断浮现着前段时间那碗咸蛋黄粥的味道。
微微回味那咸味仿佛还停留在舌尖,但渐渐的白歌似乎想起了一件事情,成功让他的饥饿感得到了大幅度缓解。
话说,我是不是吃了一片当时“大头”留给我作为纪念的鱼鳞,回想起那鱼鳞的来源白歌内心别说饥饿了,甚至还产生了一丝反胃。
以后真的不能什么东西都好奇往嘴里送了...
...
随着白歌的感慨时间慢慢流逝。
“老板!给我再来份蔬菜土豆汤和火腿面包。”
萨肯领
边境一座偏僻的村庄酒馆内,一名棕发棕瞳的少年大口的用勺子将面前的食物塞入口中,他那不断起舞的手在空中仿佛要挥出残影般迅速。
碗中的食物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可以猜测如果不是那碗食物本身的温度不允许,这名少年很可能会放弃勺子端起碗就开灌。
火腿面包在几口下消失在了白歌嘴中。
一口面包一口汤,在吃下第三碗土豆汤和第二个火腿面包时,白歌手上的动作才逐渐减缓下来。
深呼出一口气。
‘终于饱了。’
昨晚与“大头”换班后,他就因为饥饿硬生生饿了一晚上没睡着,之后他又和“大头”他们赶了一上午的路才终于离开了康德尔领通过边界哨站来到了萨肯领。
之后他们几人仿佛难民般的家伙也没有吝啬什么钱财,当即找了家酒馆开始大快朵颐,当然大头他并没有与他们一起,虽然面具下的脸孔也基本被那些破布遮挡,但他还是选择带着几个小麦面包去了酒馆外食用。
顺带一提,因为那该死“诗人”的贴心体谅,害怕马匹的草料会把他们吃穷的缘故,所以那辆位于废弃哨站的马车并没有配备马匹。
这让他们不得不放弃了那辆马车,选择扛着行李徒步了一路。
吃完饭,白歌与吧台后的老板对视了一眼,抬手指了指位于自己身侧依旧在狼吞虎咽的“安伯”大踏步的离开了酒馆。
而见白歌离去,坐于身旁的安伯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悄悄停下了手上塞面包的动作,学着白歌的样子指了指另一边的德米,接着就打算学白歌般大步离去。
但他却没白歌这么好运,在他即将离开酒馆时,一只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僵硬的转过脑袋刚好与笑眯眯的德米对视在了一起。
...
中午的太阳明媚,村子中心广场的树下,一群孩童正在互相分食着父母为其准备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