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士的喊声,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关注,因为这样的情景发生的不止一处,有好几处已经发生了激烈的打斗。
从传来的动静来看,反抗者的实力并不弱,可惜甲士身穿一身铁甲,又是以一敌多,反抗者很快便落入了下风,要不了多久,他们要么投降,要么死亡,没有别的选择。
由于呼延珮和吴咎没有做出反抗动作,六名甲士很快便围了上来,到了近处,火把一照,他们才发现,对面之人竟然是他们的将军,一时间甲士们有些不知所措。
“口令,山河依旧!”
为首的甲士,下意识的回道:“回令,蹈生赴死!”
“将军,您怎么在这里?
您不是被夫人禁锢在闹春阁了吗?
难道说,您偷偷跑出来了?”
甲士确定了呼延珮的身份,先是有些疑惑,随后想到了什么,声音逐渐猥琐。
“你猜恁娘的个蛋,老子跑出来这件事,谁都不许传出去,不然老子定叫他为一都的兄弟,洗一个月的裹脚布,听到没有?”
听到甲士的问话,呼延珮头脑一转,马上将错就错,给几个甲士下了封口令。
几个甲士听到呼延珮的话,吓了一跳,将军这么狠的吗?
赶紧纷纷表态,一定不会说出去,就是梦里说梦话都不会说。
搞定了这几个甲士,呼延珮让人将他充作抓住的暗哨,押进了将军府,而吴咎则在外面接应扈三冲离开。
呼延珮进入将军府后,穿上甲胄,摇身一变,将军呼延珮,就名正言顺地出现在了将军府门外。
呼延珮现身后,不远处阁楼上的高手便遭了殃,数不清的箭雨,朝着阁楼的方向攒射而去,不过对方的身法高明,被发现后,马上飞身跳下阁楼跑路了。
趁着这股混乱,扈三冲也从将军府里冲了出来,站在墙头的弓手一点也不含糊,抬弓便朝着扈三冲攒射,看得吴咎心都提了起来。
还好扈三冲的身法不弱,左突右奔,就像是被狗追急眼的兔子,这是丐帮的高级轻功,也是招牌轻功“鸡飞兔走”。
这门轻功的特点明显,还好现场乱糟糟一片,没什么人注意到这一点。
扈三冲速度很快,弓手的反应速度很难追不上,即使放大了箭雨的覆盖范围,还是被扈三冲轻松地拨开了箭矢。
扈三冲很快便冲到了外围,消失在了弓手的视野范围内,吴咎见状也放心了,尾随在他后面,一起向大义分舵驻地赶去。
扈三冲跑了没多远,便停了脚步,又折返到了一处院墙下面,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影蜷缩在黑暗里。
若不是对方刚才出声呼救,他还真没注意到这个人。
“救我,我是施家的施壶泊,你若救我,施家必有重谢!”黑衣人踉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蒙面的黑巾被他扯了下来。
借着皎洁的月光,扈三冲确定,对方正是施家的老三施壶泊。
扈三冲没有说话,他绕着对方转了一圈,发现施壶泊的状态并不好,身后中了两箭,虽然箭杆已经被他折断了,但箭头上应该有放血槽,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地上便流了一小摊血。
怪不得他会向陌生人求助,原来,他要不是不赌一把,那就十死无生,死定了。
扈三冲也蒙着面,施壶泊看着对方的身形,觉得有些眼熟,“你是……”
“我是你爷爷!”扈三冲不再浪费时间,抓住施壶泊伸出的手臂,“咔嚓”一拧,施壶泊瞬间面目扭曲,还没等他叫出声,就被扈三冲近身扭断了脖子。
施壶泊的头颅转了180°,扈三冲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不再逗留,弹射起步离去。
吴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扈三冲刚离开,他便突兀的出现在了施壶泊的尸体旁,人刚死,尸体还热乎着呢。
吴咎蹲下,在施壶泊的腹部摸了一把。
片刻之后,真气长龙返回吴咎体内,吴咎粗略感应了一下,大概有20年的功力,这人看模样也就四五十的样子,死后能有20年的功力让他收割,吴咎已经很满足了。
毕竟,白捡的东西,都是赚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