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江灿时,都很是吃惊。因为他的“装备”太差了。全身缠满胶带,像个拾荒者。
孤身一人面对遍地蛇虫,无论是要走出水库,还是走入水库,都是寸步难行的局面。
特别是江灿的头盔表面全是水雾,大家都搞不清楚他是怎么行动的。难道只是把身旁的蛇虫胡乱挑走,好保持身前一尺干净?
贺延是刘局安排的一队人马的队长,一路都陪在陈珂身边。此时看到江灿后,上前问道:“你是谁?在这里干吗?”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盘问,因为他觉得对面这人来历不明,目的不明......
“我住在新丽村一巷八号,我叫江灿。我朋友赵志鹏在工地开挖机,我找不到他人,怕出事,来这儿看满地都是蛇虫。所以回家穿戴好才又来的,没想到还是困在半路了。”
他说的基本都是实话,不怕核实。
领路之人马上在耳麦中呼叫:“联系一下一巷的房管员,跟他核实一下有没有一个叫江灿的,身高一米八左右,北方口音。搞快点。”
“你过来,站到队伍中间,你这衣服没被蛇咬算你命大。”
贺延对着江灿招手说道。
核实好江灿身份之后,众人再次向前挺进,只是前方的道路让众人越来越惊心。
直立起一米高身子的眼镜蛇,粗壮能吞下整只蟾蜍的乌梢蛇,大如足球的褐皮蟾蜍,半米长的罗非鱼......它们缠斗、追逐、吞食、翻滚......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导盲杖折断几根后,江灿的白蜡杆被征用。贺延用它开路,速度飞快。
突然,江灿心神瞥到一条两三米长的眼镜蛇,它正从路边草丛弹跳射向贺延,一个速度飞快,一个丝毫未觉,咬不咬得破衣服不好说,但绝对能咬到。
江灿刚想提醒,却见贺延身旁的陈珂提前出手,明明一把年纪头发都白了,但老头出手时有风雷之声,江灿只看到老头回手掏向怀里,然后闪电向眼镜蛇辟出一刀。
像是夜空中的流星闪过,清冷的光华一闪而逝。
蛇头被斩,落地后蛇头和蛇身竟然僵直了身体,并没有扭动。江灿怀疑那刀是法器,刀芒寒气极重。
陈珂的防护服被抓破,身前破了个洞,连体手套和半截袖子崩裂。
他手中紧紧抓着的,是三十厘米左右长的黑色短剑。那短剑刚才明明光华耀眼,此时却变得平平无奇。但众人看着短剑很是眼热。
这老头是个高手呀......冷兵器玩出光华来,应该是个修仙者......我空间博古架上的器具应该也是法器,就是不知怎么用......嗯,大家都是有宝贝的人,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江灿走到陈珂身前,掏出衣服口袋中的封箱胶带,一边上手一边说道:“衣服破了不行,这路上的蚂蚁太多,得赶快封上。”
贺延上前向陈珂道谢,林湘雨和沈星也凑过来关心,这几人自然都对江灿生起了好感。
“谢过江灿小友了。”陈珂行了江湖拱手礼,难得他一次就记住了江灿的名字。
江灿哪管这些,自顾自地忙完,还在衣服和手臂封闭处抹了硫磺糊糊。
江灿大约看出了那把短剑的用法,得用手接触才能发挥威力。所以他把陈珂的手和短剑剑柄缠在了一起,身体和衣服不能漏,但剑要漏出来。
后面的路程虽然大家都加倍小心了,但陈珂却在接连出手,因为谁也没想到,眼镜蛇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条。
江灿默默地拾起了好几条折断的导盲杖,用胶带细细缠好,还给空手的人,又收获几人的感谢,但他只是被保护着有些无聊,加上这种环境,手上确实得有点什么才有安全感。
人群中江灿最关注的,就是奇葩的林湘雨了。大家个个紧张兮兮、如临大敌,她倒好,像是别人打怪她来捡装备了。
“师弟,这条乌梢蛇怕是成精了,快来收了它......哎呀,这儿一只蝎子精,应该是从山上跑下来的,师弟来收了它......”
江灿看此女的身段长相:身段高挑,眼大,这是木形人......鹅蛋脸,水属性......肤色白,大嘴,金属性......水升木,金却克木......
她声音清脆,脸也不算瘦,所以金克木没有两败俱伤,那就应该是木人用金,七杀局,所以胆子大......金为七杀,水为印,那就成了七杀用印的格局......
这种格局如果当兵或是创业,可都是能成大事的呀,怎么打扮像个小道姑......应该是小时候走七杀运,入道门化灾的......
“喂!你这人老盯着我看什么?太没礼貌了!”
林湘雨几次瞥到江灿看自己,后来发现这人竟然目不转睛地看,这让她有些恼怒了,于是大声质问。
江灿从愣神中恢复过来,不慌不忙地说:“乌梢蛇、蜈蚣、蝎子,泡酒三宝。十年前菜市场还能买到活的,现在只能在药店买又小又碎的干货......你们那种黑袋子还有吗?我也想抓点。”
这人刚才能拿出驱虫蚁的硫磺粉,当时感觉像是学过中医的,现在就更确定了......既然不是看我的,就懒得管他......“想得美!”林湘雨翻了个白眼,走开了。
江灿虽然是随机应变,但说的也是事实,别说乌梢蛇、蜈蚣、蝎子这泡酒三宝,就说这里任意一条超过两米的蛇,打个火锅祛祛风湿,都能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