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
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下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鱼比目玫瑰珮;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裉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罩翡翠撒花洋绉裙。
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凤嫂子!你怎过来了。”贾宝玉起身迎接。
王熙凤笑语盈盈,凤眼扫视了一圈众人,“我从院门前经过,听到屋内声响,就过来看看。你们这是在讨论什么?”
贾宝玉一番解释。
“原来是诗会,那我确实不该来。”王熙凤恍然,“不过我虽不会作诗,品诗却没有问题,能看看你们的作品吗?”
“谁夺了头魁啊?林妹妹还是薛妹妹?”
“钟哥儿?我倒是把他给忘了。这两个月,钟哥儿才名传遍两府,今儿我也来见识见识。”
说着,王熙凤看向秦钟,凤眼锐利。
两个月前,她绝对想不到当时那个内向胆怯的少年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现在的秦钟比之前自信许多,一言一行间气度非凡,一看就是少见的少年英才。
“琏二婶婶。”秦钟与王熙凤对视,不卑不亢的行礼道。
王熙凤眼眸见闪耀惊异,微笑着点了点头。
“琏二嫂,这便是钟哥儿的作品。”探春将秦钟的诗作递给王熙凤。
王熙凤让探春念了,眼睛缓缓睁大。
她知道秦钟厉害,可没想到这般厉害。
“好诗!”王熙凤忍不住开口称赞。
如此,接下来自然少不了一阵吹捧,秦钟与王熙凤也熟络了不少。
“好了。我得去忙了。不然府里又得出问题。”
两刻钟后,王熙凤告辞离开。
秦钟几人又吵闹起来。
“钟哥儿,后院贾瑞的事你听说了吗?”贾宝玉忽然想到某事,笑着向秦钟问道。
秦钟驱散脑海中王熙凤的身影,道:“什么事?他又刁难学里学生了?”
贾瑞死性难改,秦钟与他终究聊不到一块去。上次酒香楼分开之后,两人接触便少了。
“不是。不是。”贾宝玉连连摆手,“我听说昨晚他不小心掉粪坑里了。你说好不好笑?”
“掉粪坑里了?”秦钟惊讶的看向贾宝玉,脑海中浮现贾瑞的结局。
‘原来贾瑞勾搭凤姐儿不成,被凤姐儿安排贾蓉整了一顿是昨晚的事?’
‘啧!凤姐儿手段真够狠辣的,这种事直接拒绝便是,她非要给贾瑞一丝希望,将贾瑞冻一晚上还不满足,又让贾蓉、贾蔷讹了贾瑞一笔,泼了一头大粪。。。’
原著中贾瑞经过这一遭依然满心想着凤姐,只是再不敢往荣府去了。
贾蓉两个则常常来找他索要银子,他又怕祖父知道,正是相思尚且难禁,更又添了债务。
他日间功课又紧,二十来岁人,尚未娶亲,迩来想着凤姐,未免有那指头告了消乏等事;
更兼两回冻恼奔波,因此三五下里夹攻,不觉就得了一病:心内发膨胀,口中无滋味,脚下如绵,眼中似醋,黑夜作烧,白昼常倦,下溺连精,嗽痰带血。
诸如此症,不上一年都添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