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现在这种全员伤残的情况下,只能相信她了。
哈娃首先翻找出退烧针,这个东西比退烧药管用多了,莫淇现在四十多度,再烧下去会损坏大脑。
一针下去,莫淇吃痛惊呼了一声。哈娃连连道歉,称自己没掌握好力道,扎得太深。
肖恺的脑震荡则不需要过多治疗,卧床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哈娃用碘伏帮他和周六重新清理了伤口,然后用绷带紧紧缠了起来,又打上抗生素以防伤口感染。
包扎好后,她上楼去检查王亿水的形况。
王亿水的呼吸道被严重损坏,咳出来的血已经浸湿了了整个枕头和被子,哈娃用高锰酸钾溶液帮他做了清理,但没有雾化机,没法用药物雾化治疗。
能不能活下去,只能听天由命了……
终于轮到林路远,哈娃轻轻按了按他支起的肋骨,想了半天,对莫淇说道:“这样看不清,我想打开胸腔来接骨。”
林路远和莫淇闻言面面相觑,哈娃又补了一句:“我是裁缝,接完之后会缝合得漂漂亮亮的!”
也不知道哪句话更让人眼前一黑,林路远咬咬牙考虑了三秒:“请务必给我来一针足量的麻醉。”
……
好在林路远几乎搬空了真个医疗室,如肋骨骨折固定器等东西一应俱全。莫淇打了针后好了很多,她主动提出给哈娃打下手,一起商量这个骨头该怎么接。
“我妹妹之前在监狱里当过一段时间的实习护士,那个监狱经常有囚犯打架骨折,我去探望她时见过如何做肋骨手术。”哈娃解释道。
莫淇点点头:“我在书和电视剧里也见过。”
肖恺直挺挺地躺在一边,闻言,悲戚道:“路哥,送你一首歌,《祝你好运》!”说着他用祝你平安的调子哼哼唧唧唱起来。
此时天已经完全亮了。外面只剩一地噬脑鸟颜色艳丽的尸体,燃烧的篝火也渐渐灭了下去。
周六帮忙把林路远抬到采光更好的二楼,她们碘伏和酒精消毒了所有用品,拉起一次性的帘子,尽量布置一个“无菌”的环境。
全都准备妥当,哈娃将计算好计量的麻醉剂注入林路远的身体。
“多来点……”林路远话音未落,已经失去了意识。
……
……
……
“手术都已经结束好几个小时了,路哥怎么还不醒?“
“哈娃熟练地不像新手,我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是麻醉剂打多了吗?打多了会怎么样?”
“不知道啊,可能会变成睡美人再世!”
“说到睡美人,学长的身材还挺好的……”
“哈?我身材更好,什么眼光!”
“行行行,一身排骨也叫身材好……”
林路远被叽叽喳喳的聊天声吵醒,他茫然地睁开眼,感到自己上半身被紧紧箍住,喘气都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