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阚云泽一脸的冷艳高贵打发走了志愿者,带着谢白到一个角落两人讨论着已知的情况,这两天发生的事。
谢白啃着阚云泽递来的小饼干,咔嚓咔嚓就像一只啃坚果的小松鼠。
除去一些欺负小朋友的举动谢白着重说了他觉得不对劲的事比如昨晚遇到的黑影鬼墙上让人感觉诡异的画,还有那扇锁着的门。
按照一贯套路,谢白经历的世界多了,猜测开门的关键线索就在那幅奇怪的画上面。
阚云泽也是这样觉得。两人就没有犹豫直接走到了那副画的面前。
还是灰蓝色的天空,草地上穿着红裙子的女孩在奔跑。
阚云泽拧眉伸手就要去碰那副画。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那副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画里的小女孩突然回头露出惨白的脸对着他们极其诡异地笑了起来头发无风而动猛地一下暴涨伸长,像浓稠的黑色锁链,凶狠地朝着阚云泽和谢白袭去,瞬间将他们裹住,黑色蛛网般收紧,将人吸进了画里。
最后吸入得只剩一只脚在外面时,一个玩家走了过来,看到了这个恐怖的画面,都来不及反应,眼前的人就彻底消失在了画里。
玩家惊悚地走过去一看,画里的女孩不再是背对着的,而是面朝外面,笑得灿烂无比,手上还抓着两个人形玩偶,仔细一看,可以看得出,那两个人偶和阚云泽谢白长得有几分相似。
谢白和阚云泽被吸进了画里,眼前一黑,再次恢复意识时,他们站在了一片草地上,风呼呼地吹,拂过耳际,带起阵阵寒意,入侵到了骨子里。
不远处,一个女孩和他们面对面站着,露出意义不明的笑容,长相明明是挺天真可爱的,但一身血染红似的红裙子,眼底的冷漠嘲讽,都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这里是哪?”谢白脸上一点都不见惧怕的神色,反而很好奇地四处张望,还要不客气地评价一番,说,“环境很不好呢,草都枯了,河水也跟死水一样,一点都不赏心悦目,不好玩。”
一向纵容谢白且对着他毫无原则的阚云泽此时也一样,十分赞同地点头,皱眉扫了周围一圈,也颇为嫌弃。
对面女孩看到他们这样的做派,脸上不可一世的表情都忍不住有了丝裂痕,差点维持不住居高临下的诡笑。这可是她精心设置出来的场景,区区两个人类,凭什么嫌弃?!
但她怎么会让自己那么没面子,她调整了一下表情,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再度冷笑开来,说:“你们人类,就是这么冷漠自私,想要活得长长久久,丑陋地挣扎,不肯死去,顺应自然规则不好吗?物竞天择,明明没有多强大,却还那么狂妄地伤害各种生物,甚至自相残杀,连自己种族的幼儿都不放过,真是可悲啊”
女孩的语气显然不想她所展现出来的模样那么应该是已经存在了很久了,且对着人类有着一种纯然的恶意,认为他们是弱小的,不配活那么久,就该生病受伤了自然死去,不要挣扎求生。
她一脸的傲慢不屑,完全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谢白听了,耸耸肩,很直白就说:“当然不好啊。”
他回答的,是女孩说人类该顺应自然规则,身为弱小的一方,轻易死去。这样毫不客气地反驳,真的非常不给女孩面子了,气得她当场脸都青了,脸色难看得要命。
谢白倒是没有一点挑衅的意思,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他是死神,人类的命格寿命都早有定数,不是随便就能更改的,他会按照生死簿上的记录,去收割生命,引魂到地府。如果按照女孩的说法,人类随便得个病受点伤就要死的话,那一天得是有多少的灵魂要引渡?他们这些做死神的,会忙到猝死的!谢白才不要这样,本来就没工资很惨了,还再加重工作负担?这“女孩”心思阴险,好歹毒,是想逼死他们这些死神啊!
所以,刚从美好的小休假回来的谢白,体会到了不用上班的舒服,此时第一个站出来,响亮反驳说不同意!
这女孩的想法要是成真了,谢白觉得自己大概也不用活了,硬生生被大量工作压死。
女孩被气到了,周身猩红的鬼气大涨,一头长发纷飞乱舞,脸变得极其狰狞恐怖,忽的一挥手,冷冷说:“你不是嫌这里不好玩吗?我就给你玩个游戏,过关了能好好活着出去,死了那你们就真正死在这里,永远陪着我!”
“哇,那好惨,居然要在这里陪你。放心,我会拼了命过关的。”谢白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又要把女孩给气吐血了。
不过关会死,他没那么在意,反而讨厌要留在这里陪她,她是比死还要让人反感嫌弃吗?!
女孩气炸了,手一挥,一阵狂风就席卷过来,让谢白和阚云泽弹飞了出去。
谢白飞在半空中,还笑眯眯跟阚云泽说话,“飞翔的感觉怎样?”
阚云泽一笑:“还不错?”
女孩:“”操!
谢白和阚云泽被扔进了一个狭小的空房间里,门口在最远的另一面墙上,而钥匙,在房间正中央的玻璃罩里,这样看来好像很容易就能拿到钥匙开门离开,但前提是,钥匙周围没有爬满了蛇,而且一眼扫去,少说都有二三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