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又昂首挺胸,直视仙师与紫姑娘。
这一看之下,他有些愣住了,江仙师的脸上云雾已经散去,露出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孔来。
她的脸蛋轮廓分明,偏瓜子形,下巴略尖,但又不失圆润;额头宽阔而饱满;眉毛清晰自然,如弯弯柳叶;睫毛长而浓密,眨动间如羽扇轻拂;
鼻子挺直而精致,鼻梁高耸,线条流畅,弧线完美,使脸部轮廓更为立体;嘴巴小巧而精致,嘴唇偏薄,微微上翘时尤显可爱,稍稍一瘪又显得分外可怜!
最为引人注目是那一双眼睛,大而明亮,眼形略呈杏仁状,眼角微微上挑,深邃而又妩媚;而且眼神尤其灵动多变,时而热烈如火焰,燃烧着激情与自信;时而清澈如泉水,透露出纯真与无辜。
张淮生越看越觉得熟悉,那大额头、高鼻梁,直到看到那那秋水盈盈的大眼睛。
“对了!就是这个眼神!我不知道因此挨了多少打!”
张淮生这下子确定了,江仙师竟然就是长大后的江宁雪!那个6年前突然回“老家”的江宁雪!
当时他还很是跟父亲吵闹着要把江宁雪找回来,吵得不耐烦了少不了吃点皮肉之苦,但他肯定是不会告诉江宁雪的。
张淮生这下也没啥敬畏了,三步并作两步,直到了蒲团正前方,盯着江“仙师”瞧个不停,嘴里还“啧啧”赞叹出声。
一旁的紫姑娘看着自家主人的态度,也并不阻拦,只是用那双冷光潋滟的眸子警惕地盯住了张淮生。
江仙师终于开口了,“阿紫,你先去歇息吧,顺带看着些小红、小黄,别让她们偷听。”
声音没有红姑娘那样慵懒迷人,也不如紫姑娘一般清冷神秘,更不像黄姑娘一样软软糯糯,只是“普普通通”的珠圆玉润罢了!
张淮生却只觉亲切,虽然变声之后有些变化,但那音调间的婉转悠扬确实丝毫未变!
小时候张淮生跟她说过一次,她的声音特别像戏台上的戏子,然后她就哭着去找母亲告状了。
挨揍时,张淮生小小的脑袋里大大的问号,“明明声音就很好听啊,像唱戏一样好听,我夸她也要挨打吗?”
紫姑娘点头应下,瞥了一眼张淮生,随即迈着长腿出去了。紫姑娘头部高昂、喙部微收、步伐轻盈稳定,连尾羽每次上下的幅度也是一模一样,这副仪态让张淮生看得一愣,这是“先天模特圣体”吗?
此时戏谑的女声传来:“鼻涕虫,你在看什么呢?”
张淮生回过头时,江宁雪已经站起身来了,只见她高挑健美、纤秾合度,比张淮生要高出一截去,最少五尺五了,也就是前世的一米八三。
张淮生语气惊讶又沮丧:“爱哭鬼,你怎么还比我要高啊?”
江宁雪脸色一僵,一步跨出就掐在张淮生的腰间:“谁是爱哭鬼呀?鼻涕虫你别乱说啊。”
张淮生只觉腰间一阵剧痛:“大高个你快停手,你太用劲了!我现在都没肉了啊,痛死了!快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