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是宗务殿、执法殿、传功殿,四阁为丹、器、符、阵四阁;谍报司正是执法殿下属,负责谷外情报收集。
殿首、阁首均为道基长老中的强人,其下还有副首、殿(阁)丞,也均由道基长老担任。”
“在这之下,又分出司、科两级,司首为监事,科首为主事,均为筑基弟子。
最下面就是执事、佐吏了,也就是具体的凡人办事员。”
张淮生有所感悟,“如此架构,仙师可得万民供养,基础资源积累不绝,比独自修行便利良多;
掌门修为高绝又以此制度分权制衡,如此便可高卧九重,一心结丹。”
“至于陈家,竟然在幽云谷立宗之时,其祖上便为幽云谷弟子了。
然后连续几代皆出灵根,如此传承不绝;
直到千年之前,陈家出了第一位道基先祖,自此族运昌隆,族中天才子弟层出不穷。”
“到了如今,内宫30余位长老中已有两位陈家人;还有4位筑基真传,都是道基种子。
谷内如陈家者还有六姓,分别为周、许、段、宋、李、刘,七姓互结姻亲,血脉交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而谷中除了七大世家之外,还有师徒一脉,雪儿师尊紫烟阁首便是师徒派的长老。”
得知了这些信息,张淮生也解开了一些心中疑惑:
“许姑娘说的清楚,执事陈炜正出自七世家之一的‘陈家’,也是陈家仙师派了高志行给她父亲传话。”
“至于是谁,她也不知,但其费力把我迁去执法殿谍报司肯定不是为了给我好果子吃。”
“还有一月时间就必须得去执法殿领个差遣了,若是过时即会被除名逐出;
我还是太弱了,得努力修行才是。”
正巧此时有绿衣佐吏来报,陟罚科殿外来了一位陈执事。
“来得正好,早点把此事了结,去看看安寓科刚刚给我分的宅舍,便可安心修行了。”
张淮生起身谢过了许姑娘,把情分记载了心里,然后开口告辞。
许姑娘藏住眼底笑意,轻轻点头,目送张淮生出了陟罚科。
等张淮生到了殿外回廊,正看到一个高瘦老者正一脸阴沉地拎着陈奎问话。
其未着蓝袍,而是一身锦衣华服,一边问还一边给了陈奎几巴掌;
旁边周牙子已是跪倒在地,颤抖不已,只孙老丈倒还强自镇定。
张淮生一出门来,那老者立马发觉,将陈奎随手一扔,一脸阴霾顷刻散尽,满面春风地迎了上来:
“这位想来就是张执事了吧,果然是少年英才,仪表堂堂,难怪能得仙师青眼!”
张淮生也是笑容灿烂道:
“老丈气度雍容,贵气逼人,想来定是陈执事了!”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心中了然:
“老狐狸!”
“小狐狸!”
张淮生率先开口:
“今日在下见有人冒充七姓,毁谤仙师,实在不敢善专,故请陈执事来此分辨一二。”
陈炜闻言心里不爽,暗“哼”一声。
“此等银样镴枪头的虚名执事竟也敢在老夫面前拿乔!”
但年纪越老,胆子越小。
他此时既不敢打杀了有仙师照拂的张淮生,更不敢违逆自家公子的意思,便只能苦一苦陈奎了。
于是他脸上笑意不变,和颜悦色地道:
“还得多谢小友思虑周全。
老朽已经盘问过了,确是这陈奎假借谷中仙师威名,在清河府拐骗良家女子。
此番必给小友一个交代!”
此言一出,陈奎心如死灰,惊骇欲言。
但陈炜身影已贴到了眼前,陈奎心中惊恐,本能地抬腿就要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