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顺手把满指晶莹在她衣裳上抹了抹,想来她不会嫌弃自己的口水的。
赵小兰轻呼一声,便落入了滚烫怀抱,她晕晕乎乎靠了进去,又伸出玉臂紧紧环住,心中惊喜道:
“这下公子该不会赶奴家走了,赵小兰你太厉害啦...”
一路无话,等张淮生抱着她到了东厢房时,低头却瞧见了一张沉沉睡颜,只好慢慢将她放在了雕花床上。
他一轻轻抽出手来,这女人立刻蜷缩成了一团,像只小小刺猬,可惜没有尖刺,只有一头青丝而已。
张淮生心中一叹,弯下腰,将她红裙稍稍提了提,然后一手便托住青筋隐约的脚腕,先将蓝色绣鞋除去,又褪去了一双微湿的对鸟锦袜,都给她在床边放好。
想来是陈夫人没有鞋袜可换,只好又穿了白日鞋袜的缘故,此时一股淡淡酸汗味弥漫,还好并不刺鼻。
张淮生皱了皱眉头,打量了掌中那对金莲,瘦瘦小小但骨肉匀称,足趾小巧圆润,形态自然,颗颗分明。
“没有缠足,倒是还好,不过未缠足就只有这么小,这女人可真是天赋异禀了。”
只是指间似乎有些细腻湿润,他又看了一眼床边的锦袜,上头栩栩如生的鸟儿羽翼颜色都深了些,许是被打湿了翅膀。
虽不反感,张淮生还是赶紧把一对金莲塞进了被窝,看着那身红裙,又瞅了瞅卧房衣架上晾着的菱形绣花绲边肚兜,还是放弃了帮忙。
“裙子皱了倒也无妨,只是得让她明日莫忘了去寻段夫人,这些女人家的东西也不知哪里有卖的。”
张淮生先把那一床青丝拢住,然后将锦被拉下,将她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头来,再将青丝铺在绸缎被面上。
“这女人一头秀发美则美矣,只是太过繁琐了些。”
他欲转身离开,又瞧见那诱人红唇,心中一动,搓了搓手指,轻轻按了一下。
“竟还是双小汗脚。”
恶作剧后的张淮生脚步轻快地溜走了,过了半晌,赵小兰睁开一丝缝隙瞧了瞧,见房内无人,公子确实走了。
她忙起身“呸呸”了两声,又用手背擦了几下,心中羞恼:
“公子可真是的,摸了奴家的脚儿也就罢了,还还...还故意来摸奴家的唇儿...”
“真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呢...可明明那地儿...”
想起之前的惊鸿一瞥,赵小兰含羞带怨地在被窝里翻来翻去,浑身燥热难当,也不知何时才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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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卯时初,张淮生准时醒来,翻出窗户到了走廊,行到东侧望着天边大日初升,盘膝坐好,默诵《道德会元经》。
一遍罢了,心中只有点滴经验,看了眼金章,果然经验未动。
他不觉气馁,吞下一枚碧灵养元丹,开始了《玄灵炼魄功》的修行。
半晌午的时候,张淮生结束了一轮修行,他用舌头舔了舔牙齿。
“嘶!好烫!”
他张嘴猛吸了几口气,伸手摸了摸牙齿,余温犹存倒也罢了,可为啥会摇摇晃晃?
“牙齿竟然被我练掉了?不应该啊,小成的《玄灵炼魄功》不可能犯这种错误的!”
“难道说又要再换一次牙齿了?前世看过几次牙医,也知道恒牙一旦长成,牙源性干细胞就不足以支撑新的牙齿形成了。”
“据载武则天晚年长出了新牙,虽不知是反对派暗搓搓地讽刺她豢养男宠,还是她自己用来稳定人心、巩固权位的手段,但足以说明此事罕见至极了。”
“此世凡人也是如此,而我这一嘴几十颗牙都摇摇欲坠的样子,难道竟是要全都换过一遍?”
张淮生心里一惊,要是牙齿都同时没了,哪怕不张嘴,外面也会露出些端倪来。
关键是,他也不知这个过程持续多久,他翻出器阁的令牌,准备先去把一品法器取了,正好昨日跟一器阁执事有了点头之交。
想了想,他把旁边的紫晶石也带上了,顺道问问这个宝料该如何使用。
等他出了左耳房往外走去,陈夫人正拢着发丝掀起了珠帘,明媚阳光自她身后洒落,她一抬头,目光微触间,便绽放出灿烂笑容来,似比春光还明媚些。
春日迟迟,香风淡淡;珠帘漫卷,花影轻摇;柳眼青娇,杏脸红酣。
正应了那句“春情缱绻梦难离,美人贪眠起独迟。”
“‘美色愉人’果真不假,此情此景,情绪价值满满。”
张淮生心情愉悦,打了个招呼,然后说道:
“陈夫人今日莫忘了去寻段夫人添置些东西,我这边须去一趟器阁,若是我回来晚了,夫人就在段夫人处小坐一会,待我去接夫人便是。”
赵小兰一一应下,心里暖暖洋洋,脸上笑容怎么都止不住。
看着眼前明媚俏脸,还有那情意绵绵的目光,最是消磨志气不过,不过张淮生主次分明,说完就准备出门去了。
但他回想起昨夜那番旖旎,这女人现在又是身无长物,还是加了一句:
“这谷内物价我也不十分清楚,银两若是不够,可先请段夫人垫着。”
赵小兰心里快哼起小调了,面上仍是柔柔地应了,她捋了捋秀发正欲开口,公子已经“砰”的一声关上门了。
一下子,她委屈巴巴,泫然欲泣:
“公子,你还没给奴家门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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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淮生顺着廊桥兜兜转转,爬上爬下,到了聚贤楼地下三层的器阁治所。
一番繁琐后,他见到了昨日认识的“新朋友”--一个矮壮的中年汉子,周身肌肉虬结,也是一身短打装扮。
一见面其就爽朗大笑:
“俺老宋就说,张执事肯定先来我器阁,那老李还不服气,下次休沐他可得在醉仙居请上一顿了。”
“宋执事,在下这是不请自来了,希望没打扰执事的公务。”
“张执事客气啥,俺们这些在内谷司职的执事,虽说前途差些,但不在仙师眼皮子底下,可是自在不少。像俺,每日把那些铁敲完就成了。”
“哈哈,执事豁达,在下佩服。在下此来想把这枚令牌兑换了,还请宋执事引荐下魄器科的执事,顺便劳烦宋执事看看这紫晶石有什么说法。”
“好说好说...等等,俺没听错吧,紫晶石?!”